上下扫他一眼,又皱眉,嘀咕道:“也不多穿一点。”
“…早餐做好了?”
景御负着手往前走了两步,此时原生态的院子里满是泥泞,他又退了回来,站在檐下,等顾丹生过来。
“马上就好,”顾丹生刚打算进屋去给景御拿件外套,门正好从里面打开。
他一怔,“大小姐,你醒了?”
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醒得这么早。
“嗯。”
沈夭夭眼尾有些红,神情很燥。
她的睡眠时间是六个小时,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
昨天多了。
太阳穴突突地疼。
“早。”
景御站到她的面前,嘴角弯着。
脸色过白,五官深邃清朗,那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很强,只不过被身上的条纹睡衣淡去了不少,在雨后的清晨里,风神清绝。
“嗯。”
依旧没有多余的话。
沈夭夭看向他的腹部,心想这人恢复倒快,就能下地了。
也是,昨天重伤都还能掀她面具。
景御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轻轻笑了,“昨天谢谢你和赵姐了。”
眼前的女孩,似乎刚洗了澡,尽管头发挽起,发尾依旧有些湿,眼底的躁意铺天盖地。
睡眠不好?
他见她睡觉都皱着眉。
是不是沈家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不用。”
沈夭夭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地往厨房走去。
她有个习惯,但凡她出诊,都要吃一碗面。
赵慈柔很清楚,这会儿应该在厨房。
还未走近,汤底的香味就已经飘了出来。
顾丹生偏头问景御,“景爷,我给您端过来?”
景御收回思绪,“我也过去吃。”
早餐是汤面,四个人吃相都极雅,没有半点儿声音。
沈夭夭吃完就要去一中。
顾丹生提出要送沈夭夭,“正好我要去办点事儿。”
沈夭夭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下午。
啧!
“等。”
沈夭夭回房间拿了黑包,随意甩到了肩上。
本就极燥又心绪不宁地她没有注意到那块方型玻璃掉落在了床边,两只通体碧绿的蛊四仰八翻动弹个不停,其中一条已经爬了出来,正朝着外间的房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