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猪对峙。
顾南亭神色肃穆的双手握着刀柄举过头顶,爆喝一声,身形矫健的朝野猪奔去。
同时,野猪哼哧着原地起跑,朝斜坡上顾南亭的方向扑过来。
陆卿卿不敢闭眼,吓得屏气凝神,定定的看着顾南亭在冲到野猪面前时,伸手抓住闪着寒光的獠牙,身形一闪,就借力翻身到野猪背后,随即锋利的柴刀从侧边割破野猪的动脉。
“噗——”
附近听到陆卿卿捉野鸡的动静赶来的村民们,就站在斜坡上方,看到顾南亭满身煞气的一刀斩杀四五百斤重的野猪。
他骑在野猪上,手里正拿着一柄寒光闪烁的柴刀,猪血喷洒了他大半身,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煞神降临。
不管是岩石上的陆卿卿他们,还是斜坡上方的村民们,都久久的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顾南亭又一刀切进野猪黑漆发亮的厚颈皮中。
愤怒的野猪挣扎着,血流染红了大半片斜坡,最终力竭,不甘心的“轰然——”倒在泥水中无力的抽搐着。
直到野猪彻底不动了,陆卿卿跳下岩石,扑进顾南亭怀里。
“南亭,你吓死我了!”
她仰着头,噘着嘴看着他。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正遮住她雾水迷蒙的桃花眼,她担心得几乎要哭了!
就连抱着他精瘦腰身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卿卿。别怕。”顾南亭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有你在身后,我怎么会可能会让自己有事。”
“可我真的担心你嘛~”
陆卿卿心有余悸的把头埋在他胸膛,无比爱恋的蹭着。
岩石上的小伙伴们,斜坡上的村民们,谁都没吭声,只是都很默默的把头转向别处,极为默契的拒绝了这盆狗粮。
好一会儿后,有人才开始议顾南亭方才的凶悍,以及这头野猪怎么处理。
陆卿卿听到有村民居然想把这野猪充公。
她连忙放开顾南亭,一如当年那样,有些娇蛮,又有些理直气壮,据理力争的说:“充公是不可能充公的。这野猪可是我发现的!是我男人杀的,你们没出一分力,怎么就充公了?”
五年前,南亭一举斩杀两头野猪,结果村里只给了他们俩每人五十块钱。
想想都亏。
谁让那时候家里有帽子呢。
如今南亭还是临安大学的高材生呢,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要看村民脸色讨生活的小可怜了。
肯定不是五十块钱一头野猪能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