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调侃,谁料对方承认得那叫一个心宽:“是啊,我又不会做饭。”
“不会做还是不想做?”
“不会做。”
客厅的纱帘顺着海风轻轻拂起,蹭过她裸露在外的脚踝,痒痒的,却很舒服。
简清心情愉快地眯了眯眼睛,望着阳台外的景色,嗓音轻快:
“再简单的饭菜让我做都成不了品,不仅难吃还容易把厨房毁了,所以我妈——”
她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
卡壳不足一秒钟,立马改口,就像不曾说过那个字一般:“他们都说我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我觉得说得也没毛病。”
纪梵听得很仔细,自然没有错过她停顿的字眼。简清情绪收得很快,大概是怕他看出点什么,扭头结束话题。
“说说翟迎的事吧。”
“行。”
简清看了眼电脑屏幕:“24号那晚的事情,翟迎几乎没有一点印象。她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杯酒后就断片了,再醒来就是酒店。”
她说话的时候,纪梵正翻了翻警方递交检方的资料。这一段在翟迎的证词那记录得清清楚楚,却也没什么重点。
“我觉得那杯酒被下药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翟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取证,她来找我那会药效也早就过了。”
女生苦恼地支着下巴想了想,喃喃自语:“酒吧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监控。”
纪梵眉眼未抬,一开口便抹杀掉她油然而生的一丝侥幸。
“不会有监控。”
简清:?
“先不说他们再嚣张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下手,酒吧人多眼杂,目击证人抓一个是一个,这等同于自杀式玩乐。”
男人嗓音很低,沉着地分析:“再者,包厢属于客人隐私,就算是气氛较为开放的酒吧,也不会有。”
说得如此有条不紊,简清听着竟是挑不出一点错处和疑问。
不过——
“怎么感觉纪检对酒吧还挺了解的?”
“……”
她看着他,像是不经意地一提:“经常去?”
纪梵眉眼一弯,唇角勾起,表情似笑非笑:
“怎么?简律师是要查我的岗?”
暧昧总是被他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挑起,占不到一点便宜。
简清扯了下嘴角,兴致缺缺地嘀咕:“谁稀罕。”
纪梵眯了眯眼睛,刻意压低声音:“你说什么?”
大概是他的语气莫名有些危险,简清心里抖了下,说了句没什么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昨天我碰巧撞见那几个男生威胁翟迎,前后也了解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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