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
陈树丢给沈宴一个‘没救了’的眼神,说:“我真的对你无语了。你对别人冷淡也就算了,怎么对你自己的妹妹也是爱理不理的?她刚才给我放话了,让我交代一切细节,否则就和我绝交。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
沈宴:“随你。”
“……”陈树:“既然你无所谓,那我就说了啊?把校花尬撩你的那些事儿,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
沈宴听到‘校花’俩字,终于有反应了,看了对面的人一眼。
而一直充当围观群众却猝不及防被殃及的初暖则无比紧张地阻止陈树道:“不行!不能说!一件都不能说!”开玩笑,那种事要是传到沈宴的家人耳中,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陈树见初暖如此紧张,笑了起来,故意逗她:“不说的话,我的小青梅就要和我绝交了。你赔得起吗?”
初暖:“……”赔是赔不起的。不过……还可以曲线救国嘛。
初暖端着满脸尬笑,对着空中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你可以……不说实话嘛!”
陈树:“不说实话说什么?编故事啊?”
初暖:“不行吗?”
陈树:“行是行。可问题是,我这个人根正苗红天生耿直,不擅长编故事,尤其不擅长对女生编故事。”
初暖:“……”呵呵。耿直……你以前可没少在我们面前胡说八道。难道我不是女生吗?
初暖在心里对陈树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得春风和煦甜美无比:“这个你不用担心。编故事而已,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包在你身上?”陈树回想起校花同学追自家兄弟时的种种尬撩大法,真心感觉不太靠谱,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头一转,问沈宴:“让她来编,信得过吗?”
“信得过。”沈宴弯唇一笑,语气甚是愉悦:“她精于此道。”
初暖:“……”
精……于……此……道……
他应该不是在赞美她有文学天赋吧?呵呵……
初暖扶额尬笑:“精通算不上,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沈宴笑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树倒很期待:“那你编一个试试。”
初暖:“好。”
刚才陈树和沈宴说话时,初暖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低着头使劲儿的扒饭,这会儿已经吃完了,于是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清嗓子,然后边想边说——
“沈宴从高三开始暗恋我,但由于高考在即无心男女之事,便没有向我表白心意,后来在大学相遇后,他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因此开始对我穷追猛打展开追求。而我呢……”
说到这里初暖语气顿了一下,毫不意外看到陈树被雷得外焦里嫩满脸黑线,不过沈宴却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她说的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