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的脸微红,小声嘀咕辩解:“这个纸吸管不好戳……”
“嗯。”他轻笑了下,然后伸手:“拿来,我给你戳。”
顾然把吸管和西瓜汁放下,慢慢推到他面前。
“你……”顾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拿着吸管,有点像扎标枪的动作,比划两下,“砰——”,西瓜汁被轻而易举的扎开。
“喝吧。”他又把西瓜汁推过来,看着她,然后鬼使神差的靠近,问了句:“你担心我?”
“你你你!”
感觉到他的靠近,顾然赶紧本能地推一把他的头,自己往后退一点点,让他们两个距离拉远。
心还在噗通噗通跳着。
缓口气,她似乎是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立刻强词夺理的开口:“你刚刚,好油啊!”
“我刚洗的头,哪儿油了?”
“是说话!说话方式好油啊!”
顾然大声辩解两句,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很像欲盖弥彰。
懊恼的扭头,咬上吸管,假装不看他。然后用余光偷偷观察他。
他的眼底染上笑意,很显然,他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的欲盖弥彰。
顾然搬着椅子,往另一边挪挪。躲着他。
“哎。”他又凑近,胳膊还搭在她的椅子后面,摁着椅子。
“你真担心我啊?”
她不回答。但红透了的耳根,和一丝不苟咬着吸管的动作,反而更能反应她此时的心虚。
“喂,你这样可不行啊?连句关心的话也不舍得说。又不是古代人,要发乎情止乎礼的。”他再次说话。
顾然才不搭理他!
她的内敛是一种习惯,绝不是一两句“发乎情止乎礼”就能改变的。
一杯西瓜汁的量不大,随便喝喝就见底。顾然再想咬吸管逃避也不行。
她想到说辞反驳,立刻抬起头:“你……你不是高岭之花吗?怎么说话一点也不矜持!”
“矜持能当饭吃吗?”他挑眉,但很快又别过脸,看向窗外。声音轻微,但却也清晰:“再说了,我一个石头缝里长出来的野草,被人硬按上高岭之花的标签,我才冤死了!”
-
临近五点,太阳向西,现在已经步入秋季,白昼短了许多。
宋洛瑶和杜以白回来,宋洛瑶说起别的:“同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顾然看了眼时间:“五点半?我先发个消息。”
宋洛瑶点头,她本来就是蹭车来的,自然没意见。她坐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