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德旖还在犹豫,将双面胶贴在手臂内侧,随用随撕。
不管是自尊心还是私心,她都不想给何莺提裙。
可是没想到,秦律出手,帮她解决了大难题。
“不不,是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梁德旖说。
“真的客气了。要说,该谢霍先生。”秦律不承情。
话虽如此,但梁德旖单方面记下了秦律的人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还。
梁德旖将笔递给秦律,“秦先生麻烦签个到。”
秦律签字时,梁德旖准备伴手礼。她看得出来,秦律不打算入场,送完礼物就走了。
“这是木恩画廊的客户礼物。”梁德旖将两只袋子递回去。
小小的槲寄生从袋子里露出一角,秦律看了看,“多出来的一份,是我的?”
梁德旖点头,“不嫌弃的话,你会收下吗?”
“谢谢。”
梁德旖笑,“能多问一句吗,霍先生晚上有事吗?”
秦律摇头,“对不起,无可奉告。”
她努了下嘴,“不好意思。”
“但,霍先生有句话要我交代给你。”
“嗯?”
梁德旖原有些丧气,可听到这话,精神一振。
她揉了揉耳朵,耳畔的流苏簌簌作响,一如作乱的心率。
“我是不是听错了?”梁德旖问。
她仰着脸,神情天真,还带了几分羞怯,是十足的小姑娘。
这样的小姑娘,的确该得到眷顾。
秦律向来不苟言笑,可面对她,神情也软了几分。
他点头,“霍先生说,要你在晚会结束后去五十七楼。”
“是因为……”她拖长尾音,等一个答案。
“去就知道了。”
梁德旖点头。
也是,现在还早。她还是先做好手头的事。
其余的时候,去了再说吧。
送走秦律,梁德旖站回签字板前。
她撕下贴在手上的双面胶,忍不住想,昨天不错,今天更好。
*
秦律驱车回到集团总部。
公司张灯结彩,布置隆重。
他推门入厅,同事们和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
热闹与人声鼎沸处,站着霍之晏和他的父亲。
父子俩眉眼相似,性格更像,都爱扎堆的热闹。
人人都在祝贺霍之晏解决了这次原油运输船危机,霍之晏也敢厚着脸皮认。
秦律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