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上网查照片确定猜测的围观群众,这边是被服务员带进包厢的郑令原,与江晚姿相视片刻,对方以客套的“这次的事谢谢你”作为开场,决定了她们今日只能?寒暄。
口头上的自然不够,江晚姿将放在旁边的纸袋朝郑令原递了过去:“给你的宝宝买了套衣服,一点小心意。”
码数大一些,但正好?是天?冷了该穿的料子。
她还是那么细心,那么滴水不漏。
可?惜这样貌似温柔的交集出发点并不是为了自己,想到这儿,又?觉得温柔的表象被剥露,内里白骨森森的尽是冷漠残酷。
但她对尤映西又?完全不同,剥了一层温柔还是温柔,哪怕到最深处也能?见到一颗柔软的真心,反而令范围以外的人忍不住嫉妒。
“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啊?”郑令原想不通。她婚后便息影了,那点对职业的热情消散殆尽,只余下一股青烟,尚还关心国内影视业的发展,因此也会见到尤映西的消息。
获女配奖的那部电影表现是出色,但也只是在同龄人里,放到整个圈子去比还是青涩。现在长开了,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江晚姿身边从小到大不乏漂亮女人,她凭什?么就成?了唯一?
服务员叩门进来送餐,等他离开,江晚姿端起咖啡杯啜饮一口,答非所问:“那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当年那样?”
郑令原愣住了,其实这个问题她老公也问过。闹得那么大的一件事,像是将她的性取向钉死在同性那栏似的,弄得直到现在都有人觉得翁岭是同夫。
“值得与不值得不是别人基于?相貌品行或是能?力做出的判断,而是内心想不想跟这个人过一辈子的答案。如果是尤映西,我想我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几年是最好?的自照,这辈子非她不可?,所以她值得。”
“那我呢?我算什?么?”其实早就放下了,但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委婉地表达她不是命中注定那个人,心里还是会不甘心。
市面上所谓不脱色的口红都是虚假营销,江晚姿瞥了瞥杯沿淡淡的口红印,她唇上沾了点咖啡液,些微的水润并未使得她平易近人,更显冷淡,远隔万水似的。
她无视了郑令原轻颤的嘴唇,眸光淡淡:“当年虽然不是好?聚好?散,但我好?像也没欠你什?么。”
要清算,欠得多的人是郑令原,不然江晚姿也不会被温以静责罚,更不会平白无故被极端粉捅刀子,去哪儿都顶着渣攻的骂名。
郑令原不知该说什?么,又?觉得今天?这顿下午茶实在没意思,她吃了口蛋糕,食之无味,半晌才想起来问:“你身上还有疤吗?”
“本?来还有一点,我做了医美?,现在基本?上没有了。”
“你身材那么好?,留疤确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