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杏的身板很?薄,也就胸稍微翘点能算个女人,从背后看还真是有点雌雄莫辨的。
她身上的少年感早在公司包装之前就有了,只不过不是清爽的少年风,而?是阴郁的好像要回头牵着你一起走向无边深海的失足少年。
江晚姿听着檀杏阐述了一下庄迩待会儿的行为动机,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把还在化妆的尤映西叫了来。化妆师一边化,尤映西一边代?入崔醒去理解,等全都?说完了,抬眼问江晚姿:“对吗?”
她现?在脱了崔醒的壳,再浓的眼妆也掀不起轻佻的孟浪来,反而?让江晚姿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演戏时的她。
等到那只手在尤映西下巴边挠了两下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江晚姿与?尤映西相视一眼,又很?快撇开目光,都?盯着不同的方向愣了愣,后者被大卷发?遮住的耳根还没出息地泛了红。
孟玉成忙着发?消息,没注意发?生了什么,檀杏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一半的黑眼珠,也很?难洞察她的真实想法。
好在这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开拍了。
这是场双方爆发?的戏,庄迩一直以来对崔醒百依百顺,但也从不吝于表达自己想与?她长相厮守的决心,却被崔醒视为女大学生的天真,敷衍了庄迩很?多次。
终于在这天,崔醒从夜总会回来,庄迩闻到她一身的酒味闹着要走。两个人在门边争吵,互脱衣服,边吻边摸,庄迩往崔醒的腰上扇了一巴掌,骂她:“大冬天的你穿这么少怕别人不开钱啊?”
“你不就是不开钱吗?”崔醒将她怼到化妆台边,捞着庄迩翻了个身,瓶瓶罐罐叮铃哐啷摔落在地,没盖好的卸妆水顺着庄迩的指缝淌了下来,瓶身滚落到她的手边,卡住了。
庄迩被崔醒压在台面上,她抬头,只能见到镜面里脸色潮红的自己,崔醒涂着宝蓝色的美甲指着镜框上贴着的便签:“第七次了,痴线!你是我?次数最多的回头客了,白嫖不给钱,你们大学教这个啊?”
“你要是算这个,饭钱是我?出的,卫生是我?打扫的,水电费你也没交过……”
崔醒从皮夹子里取出一沓钱砸在庄迩光裸的背上:“早说你是保姆啊,市场价也没这么多,滚!”
庄迩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吻痕,哽咽道:“崔醒,你有本事?再找一个愿意三更半夜冒着寒风在路口等你,背着醉得稀巴烂的你爬五楼的人。”
“市场上有嫖客,有保姆,我?都?不是,但你不需要情人更不需要伴侣,我?是多余的。”
连续十几条,两个人的状态时好时坏,檀杏都?还好一点儿,庄迩的无助与?舍不得都?能从监视器里感觉到。尤映西是从开头就胯,崔醒的断句断得奇奇怪怪,再加上动作僵硬得不行,根本就没剧本里离分开就差一根□□芯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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