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姿刚刚吸了烟,走过来的时候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尤映西并不介意这股味道,可能是?女士烟吧,薄荷的气味散在周围的空气里,没有她爸吸的烟味那么冲。她喝了水,坐在床沿,双手合十拜了拜:“别,求你了,什么都别带过来。”
“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我长?得也没那么像学霸吧?”
江晚姿瞥了她一眼:“嗯,像傻瓜多一点儿。”
尤映西不服气,正要反驳,江晚姿的手轻轻地在她泛着?淤青的嘴角处抚过:“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抬眼,对上江晚姿深沉的眼神,一时无言。
江晚姿:“她是?疯子,你又不是?。她虐待你,你不躲,要是?下次发起疯来砍你呢,还不躲么?”
她刚才在窗边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能做的真的不多。因为同样是?在一个不怎么美满的家里长?大,再清楚不过,她们?就?像一粒种子,被撒在哪块地上便在哪块地上生长?,枯瘦矮小还是?葱茏茂盛,生长?历程无法选择。
她其实很难有这样有心无力的时刻,但落到家庭里面,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样,有钱没钱都是?一样。无论贫瘠的土地还是?肥沃的土地,哪怕将来被迁移到另一个花园里,影响总会贯穿一生。
尤映西不知是?被她口吻的严肃吓着?了还是?怎么,张了张口,又泄了气。
江晚姿叹息一声:“下次如果这样,一定要躲。”
“就?当是?,别让我太担心。”
她动了点心机,谙熟了尤映西一贯的隐忍善良,便只好从自?己身?上入手,笃定尤映西会因为她这句话而好好保护自?己。
尤映西果然从善如流地答应:“好。”
一连三天,因为脸上有伤,尤映西都在酒店房间里没出?来。
江晚姿早出?晚归,休息是?在另一间房,但回来的时候会带一份夜宵,要么是?虾饺,要么是?小笼,都是?方便尤映西吃进去的,不会牵着?嘴角疼。
影视基地那一带荒无人烟,江晚姿都是?下戏以后绕远路按照美食榜上的店去买。酒店是?包一日三餐的,夜宵也可以点服务,但味道就?不一定好。
江晚姿觉得尤映西实在太瘦了,想将她养胖一些,本?来念高?中就?非常累,更何况她这个年龄本?来就?是?气死人的吃不胖,只是?长?身?体。
第三天带了一碗三虾面,外?卖的盖子揭开,热气与香味齐齐扑面而来,个大饱满的虾仁铺在面上,还窝着?个黄澄澄的荷包蛋。尤映西吃下第一口,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买的是?何记的吗?”
江晚姿抽了张纸擦拭她嘴边的油污:“是?他家,顾顾上次走之前?还在念叨着?想吃。”
“那我要拍了给她看,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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