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差点忘记了。”江景延像是没听到对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往下说，“这里的别墅没有准备你的睡衣。没事，我马上让人……”

“不用了，我不想休息。”

“江景延，我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林瑶瑶终于和江景延对视，但眸子的深处却沉沉浮浮，好似藏着不少意味不明的情绪。

“有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江景延第一想到的就是来宾里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谁也没有。你告诉我，你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还是被迫在我面前演一场戏？”

“被迫？演戏？”江景延噗呲一声，觉得荒谬至极，“谁能逼迫我让我逢场……”

霎时，他想起来了，那声突兀的电子音，以及林瑶瑶突然转变的态度。

当即，他身子一晃，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林瑶瑶什么都知道，她也能听到系统声音。

“你……你知道多久了？”江景延眼中有茫然，有困惑，但更多的是害怕。

“从一开始。”

“我……是，我一开始，是被系统逼着去接近你的……但是我后来，我后来真的爱上你了。”

林瑶瑶缓缓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抹勉强又无奈的笑容。

“可是我真的分不出啊，江大影帝，你的演技太好了，我真的分不出你是沉浸了这段莫名其妙的戏里，还是真的爱我。”

“之前我有看过你的采访，你说你每演一个角色，就会完完全全把自己代入进去，甚至拍戏结束还久久不能出戏。”

“现在呢？你确定你说得爱我，不是演深情好男人演习惯了吗？”

江景延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问题，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你说我是入戏太深，那时间总可以证明一切吧？”

“系统的事是我的问题，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说，但……”

江景延说到这卡顿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

系统的出现直接颠覆了他之前二十几年的世界观认知，在一开始，他都是懵逼的完成每个任务，那时候贸然跟林瑶瑶说，他怕对方认为自己精神有问题。

“算了，没有但是，一切都是我的问题。咱们先回家好么？”

说到回家，林瑶瑶有了一点反应：“我不要回家，本来就是要离婚的人，本来我们之前就不住在一起。在系统出现之前，你回家过几次？”

江景延的脸色更加惨白，他回想起曾经的自己，除了户口本上结婚证上有林瑶瑶的名字，在其余任何地方完全没有这个妻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