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受到了姜璃的情绪感染,林逾阳脊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一人一狗在房子里大踏步走,姜璃把出租屋里的灯全开了。
在生命关头,省一块两块的电没什么用。
她站在窗户边,夜晚的冷气透过窗户往里渗,她的背更凉了,姜璃往前站了站,又干脆滚回了床上,拿着被子裹紧了自己,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只冒出一张脸。
都说鬼届有鬼届的规矩,被子就是活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姜璃强制让林逾阳也进了被子里,一人一狗各冒双眼睛盯着地毯上的蜡笔画。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同事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这幅画?林逾阳仰起头,从黑暗里看姜璃的下巴,试图疏解她的情绪,因为之前在你工位上看到过,还以为是谁不小心丢进去,又觉得应该是你的东西给你放回来的?
你少放屁。姜璃拍了下他的头,裹被子的手更紧了。
马上到夏天,出租屋又没开空调,现在一人一狗都捂在被子里,姜璃身上很快就冒了一层的细汗,但她还是不敢出去。
腿边窝着的小灰狗一下子跃了出去,姜璃心一紧:林逾阳,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林某人又把那张画叼到了床边,画作又正対过来,面向姜璃:真的非常有这种可能啊,你看这张画的颜色,跟你选择非常相似,都是以明快轻松的亮色系为主。
姜璃顺势瞥了一眼画。
我觉得这肯定不是一副诅咒的画。林逾阳下了定义。
不知道是不是林逾阳心太大,他盯着那幅画分析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担心,小狗的尾巴从东转到西,绕了一个大圈圈,他又在跟她说画画的事情。
姜璃璃,家里还有画笔吗?
哈?
你现在可以试着画一幅啊,看看你自己画的一家四口是什么样。
姜璃觉得林逾阳脑子有点儿毛病。
架不住林逾阳现在的嗅觉太好了,姜璃不说话,林逾阳调转头就跑到衣柜边,他的小肉垫蹭着衣柜边,一推又一推,终于划出一个小口子,脑袋钻进去,腿也用劲拨,一下子翻扣了两个小箱子。
东西散落一地,姜璃脑袋跟被砸了似的,看着满地的衣服跟颜料。
她把颜料跟画笔都藏在了柜子最里边,林逾阳一翻找就把前边堵着的衣服全扣出来了。
林逾阳!姜璃吼他。
她拖着半个被子,蹲到了地毯上,把乱七八糟的衣服往沙发上堆。
我找到了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