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没有大力敲,是因为他怕太突然,又太大声了,会吓到萧卿。
萧卿没能清楚他心里的各种拐了弯的关怀,听到有事找她,她顿时变得严肃。她让开道,“你先进来。”
说着,她把换洗的衣服放到了卫生间。
出来还见纪堰傻乎乎的还站在门口,疑惑道:“进来啊,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
“还是你找我的是小事,不用商量?”
这么晚了,还坚持来找她,应该不是小事吧?
“不是小事。”纪堰努力的把小心思收起来,稳住心跳,踏步而入。
“那就进来坐吧,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把门关上。”
纪堰关门的手一顿,想到今天药膳馆开业,萧卿肯定很累。他立马不敢耽误了,他把门关上后,两人来到了客厅。
纪堰也不多话,拿出一张画着人像的画像,递到萧卿面前,问她:“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萧卿不明所以,她看了眼纪堰,又把视线转到画像中。
她第一眼没认出陈爱业,直到眸光落在他的下巴。陈爱业下巴有一颗痣。
萧卿的转变落在纪堰眼里,“认识?”
“见过。怎么了这人?”
纪堰眸光深深的看着萧卿,要不是这次特意调查,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多罪。
他压下心里不能言语的怜惜,道:“他出来了。”
萧卿抓着画像的手,抠出了一个洞,“他怎么出来了?他不是.......”
“有期徒刑二十三年,但他瘫痪了,加上命不久矣,提前出来。”
萧卿:“......”
震惊不已,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萧卿不相信,陈爱业这人这一世跟钱珍珠走近,他不应该......难道钱珍珠她......
萧卿的注意力集中在钱珍珠和系统上,虽然她后来得知钱珍珠被系统处以惩罚,但谁知道这个恐怖狠毒的系统,会不会又放她出来?
要是她再出来害她怎么办?
萧卿浑身肌肉绷紧。
虽然她极力的隐藏,但纪堰还是从她的微动作里察觉出了恐惧。
就是不知道这份恐惧对谁。是对前革委会主任陈爱业,还是对......钱珍珠。
纪堰之前没有太过于关注陷害彭经国以外的人,所以之前即使知道有一个叫钱珍珠的人,但也没有深入调查。直到今天他去公安局翻阅卷宗,才知道这个叫钱珍珠的人竟多次陷害萧卿。甚至......还想要她死。
她怎么敢!
纪堰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怒火,以防萧卿对这个钱珍珠产生不必要的恐惧。纪堰安抚道:“你别怕,陈爱业出来的手续不正常,我已经让公安局的跟进,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去了。还有......那个叫钱珍珠的,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