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难得温顺地将右手伸了出来。
梁殊择看她一眼,哂笑一声,但没说话,就低头替她抹好酒精消毒。
几分钟后,抹好酒精,梁殊择将瓶盖和棉签收在塑料袋里。
他出声:“你今天为什么迟到。”
周梵:“不是说翅膀断了吗。”
梁殊择掀眼,目光浅淡,钉在周梵那。
梁殊择继续将棉签收进塑料袋里,边收边说话,声音淡淡。
“这么不相信我么。”
周梵下意识摇下头:“没有的。”
梁殊择摁下遥控:“先回家吧。”他看一眼她。“明天再说。”
周梵喉咙像是被堵住,口干舌燥到极点。
她低低地嗯了声,打开车门,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深夜里的风燥热不堪,她回头看一眼梁殊择的车,还没开走。
待她回到家里,一分钟后趴在窗户上看外面,车还是没开走。
周梵就那样趴在窗户上看梁殊择的车,胳膊都压酸,梁殊择都没有将车开走。直到一个小时后,他才发动汽车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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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梵是向程子今悄悄打听到梁殊择生日的,9月17号。
很快了。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梁殊择也没再问周梵迟到的原因,像是将这件事忘记。
周梵也不想主动再提,这事就像一张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周梵的那个生日,梁殊择专门飞到遂北来见她,给她定了蛋糕,还送了条项链,将她的生日过得大张旗鼓。
她低头摸了下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在想梁殊择的生日,她要送他什么礼物呢。
梁殊择什么也不缺。
周梵也不知道他缺什么。
下周就要去西京大学上学,周梵这些天一直在想要给梁殊择准备个什么礼物。
某天午睡醒来,她忽然想到,梁殊择什么也不缺,但如果是她亲手做的东西,他大概会喜欢的。
想到这,周梵便兴冲冲拿出手机,决定明天去遂北景然镇。
遂北景然镇陶瓷是国内一绝,那地可以自己做陶瓷。只是如果要拿到现货,要等半个月左右。周梵之前也给家里人做过陶瓷,有一定的经验。
亲手给喜欢的人做一个陶瓷,是一件很有意义和分量的事。
周梵弯下唇,先不和梁殊择说,打算他过生日时,她再送他。
第二天,周梵飞去遂北市景然镇,镇上是那种典型的江南水乡式建设,花香宜人。
周梵去了家之前熟悉的陶瓷作坊。
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周梵和她认识,说自己想做一个陶瓷杯送给男朋友。
老板便推荐她做了一种比较特殊的款式,好上手,做出来也好看,而且其他的花样和图文可以由她自己设计,这样做出来肯定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