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皱下眉:“我哪不会?这不坐得挺好吗?”
她接着问:“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坐?”
梁殊择说:“周梵,你扶错地方了。”
周梵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 问他:“抓住机车后座那块位置,不对吗?”
“不对,”梁殊择说话声音和周梵教起台球时一样认真, “那样很危险。”
“那我该抓哪里?”周梵心想, 坐机车还有这种安全法则么, 她倒是一点都不知道。
“一般都是抓住开机车的那个人吧。”梁殊择像是提出真挚的建议, 声音却寡淡。
周梵轻轻地咂了下舌:”那我又要冒犯你了。”
“没办法, ”梁殊择声音懒淡, “安全第一。”
“嗯, ”周梵好像被劝服,她抓住梁殊择,的确要轻松和安全很多,几秒后,她缓慢地环上梁殊择的腰。
保险起见,周梵说:“如果你待会觉得被我冒犯了,就说出来。”
梁殊择语气闲散:“到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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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梁殊择这次没飙车多久,这种速度压根也不算飙车,顶多就是带着周梵来吹个风。
但在周梵眼里,这大概算是一场比较惊心动魄的体验。
毕竟她以前的人生大概只能算作循规蹈矩,这样心跳强烈的时刻实在算不上多。
大概是在十点左右,梁殊择将机车行驶在离周梵家很近的道路上。
周梵一开始还没发现,她那时闭着眼,正在想李清铭的事情,当她睁开眼,便看到熟悉的街景。
她以为梁殊择会直接把车开回他家,没想到他好像是要送她回家。
周梵不想回去,说话时声音很冷静:“梁殊择,你别送我回家。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梁殊择停顿好几秒没说话,再开口时腔调懒洋洋:“那你想去哪?”
周梵说:“你想回家了吗?”
梁殊择在风声里说:“随便。”
“那你再载我会,”周梵说,“吹风很舒服。”
梁殊择扯笑:“我可没说给你白坐。”
周梵舔下唇:“你还想收我费啊。”
前面是红绿灯,机车停住,梁殊择一条长腿随意懒散支地,头盔朝周梵这边侧过来一点,说:“周梵,收你费又怎么样。”
“你收我费,我就给你啊——坐都坐了,我又不是那种提裤子走人的人。”
梁殊择在头盔里挑个眉,沉默半瞬,扯着嘴角,一字一顿:“提裤子走人?”
周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词不太能用到她和梁殊择对话的语境里,便沉默了一瞬。
梁殊择开动机车,哂笑一声:“你一天到晚学些什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