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周梵一边除农场的草,一边说:“放假了就回去,二十九号晚上的高铁吧。”
“晚上吗?你是哪个市的?”
“遂南,临省的。”
女生:“那你到达遂南市的高铁站不就到了凌晨吗?一个女孩子还是有点危险的。”
周梵不在意地捋下头发:“我管它呢。”
“欸,”女生向来自来熟,忽然起身叫了下梁殊择:“社长,你哪天回家啊?”
梁殊择正和陈雅学姐说下学期的社团规划,闻言抬眼,视线短暂停留在女生身上,“你有事么。”
“我没事,就是梵梵她二十九号那天回家,凌晨才到遂南高铁站,有点危险。我想着社长和梵梵是一个市的。”女生一溜烟地将话说完,周梵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陈雅学姐闻言看周梵一眼:“那确实有点不太好哈,凌晨太晚了。”
周梵弯唇,说:“没事的,我弟弟会来接我。”
陈雅:“那就好。”
女生接着说:“但社长如果也是29号回去,可以和梵梵搭同一趟高铁呀,相互有个照应嘛。”
周梵朝女生哭笑不得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聚会结束,周梵收拾东西打算回宿舍。她单手拎着书包带,正打算出教室。
忽然梁殊择懒洋洋地叫住她:“周梵。”
周梵闻言一顿,转身看他,蹦出一句话:“寒假的时候,我约你出来打台球吧。”
梁殊择尾音上扬:“寒假么?”
“嗯,”周梵说,“反正我们都是遂南市的,距离市区大概都很近。”
梁殊择长久地顿了下,再说话时,声音褪去点平时的吊儿郎当和拽气,但依旧倨傲不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周梵不太理解他意思。
梁殊择:“我们是同一个高中。”
“噢,”周梵笑一笑,“还挺巧的,前不久才知道的。李清铭住院时,隔壁床是一个女孩子,恰好是遂南一中我认识的学姐。那天晚上她好像是看到你了,她和我说,你是遂南一中的。”
梁殊择淡淡看她一眼。
周梵接着说:“但你肯定不认识我啦,我是遂南一中10届的。我们高中的时候好像都不认识,”她笑,“在高中,你肯定不认识我吧?”
梁殊择掀了下漆黑的眼睫,鼻梁高挺,薄唇显得颜色淡。
他说:“有点印象。”
周梵觉得太不可思议:“真的吗?你居然对我有印象?”
毕竟她高中时期因着周峪嘉和学业的事消沉许久,曾经有过一段很长的迷离时期,那个时期的周梵,远不如现在的她温和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