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择穿着件黑色的宽松卫衣,卫衣袖口往上勒了点,露出了清晰的手腕,青筋明显,看上去极具年轻男性的力量感。
他正懒洋洋地看着她,眼角往上勾了点,眉梢也稍稍挑着。
周梵:“......”
几秒后,梁殊择漫不经心地扯起了一个嘴角。
“看PPT,”周梵下意识吐出一句话,“观摩社长刚建了一个月的手语社。”
梁殊择似笑非笑地扯起一个嘴角,起身往台上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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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择站在台上,表情混不吝,傲慢张狂到极点。
周梵看了眼PPT上的图片,又看了眼他现在的样子,抿了下嘴。
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我是梁殊择,是手语社的社长。”
他声音清晰,纵使音量不算大,也还是缓慢地回荡在整间教室。灯光冷白,眼漆黑,悉数打在他侧脸及硬朗下巴,勾勒出分明的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懒散又冷硬。
教室前门敞着,成片高大香樟树叶映在地面的阴影被风吹动,深灰色的窗帘也随风动了动。
梁殊择的社长介绍极其简单,周梵在心里说,一个月的社团本来也没什么好介绍的。
几分钟后,迎新便结束了,周梵和学姐说了再见后,就走出了教室。
西京大学的夜色向来很浓,月亮藏在云朵里,连一个角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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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早上九点,周梵带李清铭一起去二楼吃粉。
李清铭用筷子夹了一撮粉,又蘸上许多辣椒油,周梵顿了一秒,问她:“梁殊择是手语社的社长,你知道吗?”
李清铭痛心疾首地说:“就算社长是梁殊择,我也不想进手语社,他为什么偏偏要当手语社的社长!”
周梵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顿几秒,李清铭忽然反应过来,她眼睛睁圆一点,说:“梵梵,你对梁殊择感兴趣啊?!”
周梵继续吃着粉,等粉全部进了肚子,她说:“不感兴趣。”
“那你问他干嘛?”李清铭笑了,“我上次逛了好久论坛,终于弄清楚他为什么旷考了。”
“......”周梵:“为什么?”
李清铭用筷子夹起一大团辣椒油,全部放到嘴里,慢慢地说:“他好像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