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的时候他好像就没戴套。
那一次是冲动使然,体验不太美好。
她事后觉得吃避孕药伤身体,抱着侥幸心理没去药店,也没中标。
后来的每一次他都没有戴套,大概是占有欲作祟,觉得她的身心都得是他的,除了自己,她跟谁都不可以发生关系。
而她则是受黑科普荼毒,听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都不太行,想怀孕没那么容易。
陶滢惊叹:“你们两个在搞什么啊?你心怎么这么大,万一他把你肚子搞大了不愿意负责呢?”
“我能养得起孩子,如果不还他钱的话。”颜乔想了想说,“要是他不要孩子,我就当欠他的那些钱是孩子的抚养费,不还给他了。”
陶滢:“……”
颜乔想到这里觉得伤感,瞒不下去了:“滢滢,我跟他吵架了。”
陶滢的第一反应是:“床上吵的?如果是床上吵的那没事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不是的。”颜乔纠正,“是跟他在旅行途中,他再次跟我求婚以后吵的。”
陶滢一头雾水:“你还没答应他的求婚他就带你去蜜月旅行了?为结婚以后的那些家长里短吵了架?”
颜乔一五一十地说:“不是蜜月,不是为我们的事吵架,只是趁春运没开始和他一起出门散心,为他既得利益者的身份和铁腕之下受到伤害的人吵的架。”
“嗯……姐妹,我不太理解,他有钱有势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可我觉得钱势是万恶之源,用钱势做坏事是罪大恶极,用钱势做善事就是在赎罪而已,怎么样都是昧良心。”
“容我说句实话啊,当你觉得怎么样结果都是坏的时候,就是在无理取闹了,我想知道孔峙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心里有伤痕,对他有偏见和芥蒂,不相信他,他现在也不知道让我和他在一起是好是坏了,怕我再受伤害。”
陶滢听了一嗤:“你听他胡扯。什么怕你再受伤害?绝对是懒得再花力气哄你了。”
颜乔迟疑地说:“他没说放弃哄我,是我受够了自己患得患失的状态,感到很疲惫,让他短期之内不要再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觉得他每次道歉是有诚意在的,对我已经够有耐心了,是我自己想不开,一生气就旧事重提,现在还开始没来由地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势力大有文章,久而久之他的耐心迟早会耗尽,对我的纵容也会消失。他没有让我失望过,但我反而惧怕这种没有让我失望过的状态背后藏了什么,他隐瞒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