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房间是孔峙累了用来小憩的,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可折叠的衣物架。
深蓝色的玻璃窗是被金属架撑着的,下沿朝窗外支出去。
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地板上,将狭小的房间烤得暖洋洋的,偶尔刮进来的寒风也失去了原有的凛冽。
颜乔被孔峙抱到床上放着的瞬间,紧张不已地说:“现在是白天。”
话音刚落,孔峙转身利落地拉回了窗。
通过改变窗户颜色的深浅可以调节室内的明暗度,孔峙将房间里的光线调得非常昏昧,避重就轻地笑着说:“谁叫你白天来的?”
说得好像是她不该白天来似的。
说话间,孔峙已经脱下了西装,随手放在一旁,开始慢条斯理地挽袖子。
里面的衬衫是不易生褶且能折出形状的材质,卷了两层便妥帖地卡在了他肌理匀停的小臂上。
颜乔是眼看着他坐下来的,却没想到床垫这么柔软,随着他的着落骤然凹陷下去。
失重下沉的感觉让她心底蓦地一空,像突然从云端跌落,她惊叫了一下没叫出声,犹如一枚落水的哑炮,只溅起一簇水花。
孔峙倾身抬起了略带弧度的下颌。
颜乔还没来得及细看他的面容,她的唇便被他迅疾地衔住,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热吻。
她舔不到自己的齿尖,只能触碰到一片泥泞的沼泽。
黏糊糊的嘤咛被封死在喉间,化为了勾人遐想的“唔唔”声,连同舌畔的空气一起,悉数被他吞进肚里。
她的城池不是被一举拿下的,而是一点点沦陷的。
他在疯狂地掠夺后又仁慈地施予,让她在接近窒息的临界点得以喘息。
欲罢不能。
孔峙松口后,她甚至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唇,情不自禁地回味。
孔峙见状低笑,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脊线滑过,穿过她的针织衫,捏住了她的后颈,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语气促狭而充满了愉悦:“流汗了。”
冷飕飕的空气席卷了她的后腰,冰得颜乔一哆嗦,汗毛自然而然地竖起。
“是冷汗。”
孔峙收回放在她颈后的手,撩起了她的裙子,灵活地挑开了她打底裤的扣子,随后里层的连袜裤也被褪到了膝弯。
“宝贝,你好白。”
白得像一块没有瑕疵的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