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在外人面前挂着两道生理性的清泪,好不可怜。
医生听她叫孔峙“先生”,还以为他们是夫妻,对孔峙说:“您平时很宠您太太吧,惯得有点娇气。”
孔峙估计是为了她好不能心软,听着她哼哼唧唧又忍不住心疼,只注意到医生对她的形容,附和道:“是有点娇气。”
颜乔觉得丢人,生起了闷气,一上完药就跑了,脚下生风。
可是孔峙总能及时跟上她的步伐,完全看不出他才是因为昏厥被送来医院的那个。
孔峙也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顺势借用了身体羸弱之由,故意说:“你跑这么快是因为听到医生嘱咐我今后早睡早起,所以想让我早点回去休息吗?”
顾及到他终究是把身子累垮了才来医院就诊的,颜乔不好任性地跟他置气,勉强原谅了他。
孔峙得逞,心情愉悦,继而风度翩翩地哄道:“还疼吗?给你吹吹?”
“不用了。”颜乔闷闷不乐地拒绝。
她现在非常难过。
不能和她在一起,何必要撩动她的心弦呢?
第二十三章
颜乔不是没住过酒店,是没住过一夜五千八的酒店,去外地参加考试或者活动从来都是住藏在巷子里的低价连锁酒店,门上的锁链锁了和没锁几乎没差别。
当然,她更没和男人来过酒店。
可不论是门口穿着平整制服的保安还是身旁西装革履的孔峙,都给了她踏实的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酒店被污名化得太严重,她站在前台时极度不自在,前台服务员问她要身份证的时候,她磨蹭了许久才将证件交出去。
前台的服务员见的世面多,职业素养极高,看他们的眼神温和友善,彬彬有礼地将房卡和证件分别退还给他们。
两间客房,同样的房型,这是孔峙给予她的尊重。
他们是自驾出行,行李放在孔峙座驾的后备箱,泊车的时候就已经被门童送到了房间里。
她和孔峙的客房在同一层,进电梯以后,刷卡、选楼层,都是孔峙一手做的。
单独和她相处的时候,孔峙好像从没有差遣过她做这做那,反而回回亲自动手,把该她做的那份也顺手做了。
酒店客房区的结构造得宛如迷宫,对于颜乔这种方向感差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