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表她并不畏惧天道,并不受其掌控。
红叶——是雁归最容易接触到的知情者。
后面要想办法去圣城一趟了。
还有十日……
她之前因为想成为天帝,所以理所当然的将十日与真主列为了假想敌。但事实情况是,哪怕是己方的天道都对她有所隐瞒,而且隐瞒的绝对是她无法忍受的对她有所不利的事情,虽然也有可能是她误会了,但这根刺扎进了肉里,在未能得知真相之前,都会一直的隐隐作痛……
如鲠在喉,又何止是天道一个呢!
与十日为敌这件事,就此画上了一个问号。
只有真主还在,破碎的天道才会有所忌惮。
——而不是掌控全局。
……
第二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雁归再次坐到那间偏僻房屋的木椅上,这一次雁禾不再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了,也不像中了心中斩首之术一样被埋在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而是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张方桌的另一端,表情并不怎么友好,虽然雁归并不在乎他的心情。
这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摆满了四张座椅,雁归和雁黎两个便宜父女对坐着,一个笑得惬意,一个死气沉沉黑着脸。另外两边则是虽然依旧是微笑着的、但神情带着些许冷漠的符青云,与赖着不走趴在桌上,左右好奇张望的翎叶。
眼看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她。
符青云虽然张了张嘴,但在略显隐忍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沉默了下去。雁黎看向她的眼神则是疲惫的,哪怕伤势完好,他的精神也如垂垂老矣一般,再被强迫闭嘴之后,他连继续下去的心思都没了,翎叶倒只是从众罢了。
雁归眨了眨眼,虽然自己面带笑意,但心情也是沉重的,她开口道:“请继续吧,父亲。”
“……我直接将那次事件的真相讲述出来就可以了吧,符青云只是需要那一个真相。”
雁黎果然什么都不想说,自闭了。
“那可不行啊,父亲你讲故事的水平不错,我很感兴趣,想听完所有的。既然已经激起了我的兴趣,那就只有说完这一条路可走了……”
只是无法在往自己的一生中添加想让雁归明白理解的私货,就干脆不想继续将自己凄惨的一生与途径的痛苦都剖开来,让人看到其中的苦痛黑暗的血肉吗。不过雁归并不觉得自己无法从中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哪怕只是旁观雁黎眼中的符九弦短暂的一生,她应当也能有所收获。
“有始有终,请你说完吧,父亲。”
“并且,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