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第一句话便是:
“你好呀,Atwood先生,我是苏听然,也就是你本次拍下相册集的作者……”
感谢信上的字迹,是苏听然的。
商之巡这次不再只是大致的浏览,而是一字一句,将上面的话全部看完。
苏听然的字迹娟秀工整,一笔一划都看得出来认真。在信中,她不但表达了对Atwood先生的感谢,也有意无意地表达了尊敬和喜欢。
可时至今日,商之巡才知道,每次的感谢信都是苏听然写的。
商之巡从来不知道,原来Atwood先生在苏听然的心目中还有这样一番地位。
他想,是该更换邮寄地址了,面得每次都要彭鸿转交。
莫名开始期待,当苏听然知道他就是Atwood先生,会不会有一丝惊喜。
下了车,商之巡便给彭鸿拨了个电话。
“呦,我们阿巡今天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商之巡站在院子里没进屋,点了根烟咬在嘴里,问彭鸿:“你上次说的那个画家祁衡仁,最近手上有什么作品可以介绍么?”
“怎么?你也感兴趣啦?”
“老爷子马上要做寿,他喜欢画。”
彭鸿了然:“祁衡仁今天在京市办画展呢,我问问。”
“嗯。”
没一会儿彭鸿又给商之巡回了电话:“也不看看是谁出马,等着吧,你想要什么样的画,他都可以给你画一幅。”
“那可真是托了你的福。”商之巡的语气里有一丝戏谑。
彭鸿也不是没有听出商之巡语气里的调侃:“我怎么感觉,你这婚后整个人都变得欠欠的啊,看来这小日子还不错。”
商之巡肯定地嗯了一声,语气带着笑意:“是不错,有老婆的日子的确很不错。”
“操,你这是在跟我显摆吗?”
“事实。”商之巡难得闲情逸致,开始和彭鸿分享一下婚后生活。
彭鸿根本不想听:“请问,你这是在跟我撒狗粮吗?”
商之巡并不否认:“狗粮好吃吗?”
“商之巡,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那么幼稚呢?”
“我幼稚?”商之巡想到苏听然说他是商六岁,忍不住一笑,“幼稚怎么了?我高兴。”
彭鸿啧啧两声:“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商之巡!快还我商之巡!”
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商六岁就十分幼稚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