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牧在众人围攻中神色无任何变化,双目平波无澜。
“闻小姐,宁某作完诗后,只与你说了一句南峪馆贡生诗会历来的规矩,你的言语,任何一句,宁某好像,都没提起过。”
他嗓音清冷沉稳,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素雅襦衫站在众人中间,身子单薄,身形却挺拔如松,头戴纶巾,上面有两束发带垂在脑后,随着偶尔拂来的清风飘动。
他像是一株立在悬崖的松柏,任凭风雨都不折腰。
闻清瑶闻言身形顿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几乎要挂不住,只好状似大度的摆摆手:
“本姑娘懂,输给一个女子,让你下不来台,好,你不用道歉,本姑娘大度,不与你计较。”
宁知牧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眸子微抬,看向闻清瑶,看的她心里发毛,几秒后他移开了目光,不相干的人,他不必多费口舌。
他想要离开,闻清瑶也不再针对他,反正她已经踩着他的名声有了个才女的称呼,不再需要他了。
馆内的其他贡生却不干。
“宁知牧!你今儿个必须给闻小姐道歉!”
拦住宁知牧的是刚刚为闻清瑶说话的蓝衣男子,贡榜二甲四十六名,邹文斌。
此次的二甲只录取四十六位举子,也就是说邹文斌是最后一名,这也是他一直出头的原因。
一个长在地里的贫民,有什么资格压在他的头上,他可是岭南知府的公子,在当地谁见了他不得把他供起来,却在京城碰了灰。
邹文斌怨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向宁知牧,恨不得当场把他的肉剐下来,叶斐出自江南大家,他认了,可宁知牧凭什么!
路被挡住,宁知牧绕过他,又被另外几个人拦住了。
一个个脸上都是看好戏的神情,毕竟谁不想看宁知牧那万年不变的表情被撕破。
宁知牧眉头轻蹙,他有一位赶考的同乡友人下午要收拾回乡,他有几封信件和一些银两托付给同乡,让他帮忙带回去,还未交给他。
心里一直存着事,又被拖住不让走,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宁知牧不是怕事,只是懒理无相关的人。
“邹公子让他走吧,本小姐不跟他计较”闻清瑶微微一笑,很是大度,“何必让这些事扰了大家赏诗的兴致呢。”
小说里宁知牧有事,又因为被人拉着去晚了,途中遇到了闻清许帮忙,宁知牧又是个记恩的,后面帮了闻清许一些小忙,而后认识了卫言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