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怔怔盯着那只手,许久抬头看着容舒,双眼一如既往的晶亮。
可……容舒望着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似乎在伤心?
然而那伤心转瞬便已消失,姜斐的脸颊徐徐染上一抹酡红,眼神微有涣散。
容舒锁眉,这便醉了?
他未曾想到她酒量竟这般差。
姜斐的酒量自是不差,却也多亏了原主这具沾酒必脸红的身子。
“你也喝啊!”姜斐拿起容舒的酒杯,递到他跟前,“喝完还要同我说说你的感受呢!”
容舒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伸手接过酒杯,停顿片刻,一饮而尽。
姜斐仍在专注地看着他:“感觉如何?”
容舒望着她,沉默良久,刚要开口,姜斐突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容舒一怔。
姜斐却只触了触他的脸颊便收回了手:“凉的。”
“还是没感觉,对不对?”
容舒没有说话,默认了。
姜斐却朝后退了半步,声音很轻:“容舒,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救我一命,往后时机一到,我须得做你楼中的一味药……”
容舒神色微紧,他的确说过这番话。
姜斐望着他:“所以,是真的吗?”
容舒仍看着她,她还是听见方才在殿宇说的那番话了吧?
“你接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其实和你拥有的其他的宝物,包括那株万年灵参,没有什么分别?”姜斐的声音已染了几分醉,“只是一味药而已?”
容舒安静片刻,刚要开口:“你……”
姜斐却突然朝他走了过来:“我不想听了,”说着,她走到他跟前,声音很轻:“你说得对,其实还有一个法子。”
话落,她轻轻抱住了他。
容舒一愣:“姜斐?”
“你说的,人的体温于你最管用。”姜斐轻拥着他,神情有些迷蒙,呼吸间喷洒的气息落在容舒的脖颈间。
容舒肢体僵住,他当初不过信口一说,笃定了她不会如此大胆,却未曾想……
她的身体很是温热,像极了山崖下山洞那晚,与此刻一样的体温,一样的淡香,如一团温暖将他裹住,源源不断的体温渡到他的身上。
容舒目光微沉,那股令人心慌的感觉又来了:“姜斐,放开。”
姜斐身躯微凝,拥着他的手始终未曾放开。
“姜斐……”容舒还要说什么,眼前一暗。
——姜斐蓦地踮脚,手揽着他的后颈,泛着酥麻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容舒怔住,浑身僵硬如铁。
只觉得肺腑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且仍在不断地滋生着,与肢体的冰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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