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微微用了下力想要挣开，宋砚的手臂一紧，越发用力。

挣脱不开，姜斐索性靠在他怀里，嗓音低柔：“宋同学，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

宋砚没有说话。

“当初，我强迫你时，你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和我划清关系，现在你终于自由了，又要给自己戴上‘枷锁’，”她从他怀中侧过头，看着他染了自己唇上口红的唇，轻笑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宋砚垂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红唇娇艳。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沙哑道：“前不久，我帮宋家谈成了一笔生意。”

“嗯？”

“得到的报酬，买下了这栋房子，”宋砚的喉结滚动了下，“以后会有更大的，你先住在这里。”

姜斐了然：“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

宋砚紧拥着她的手轻颤了下：“姜斐，我说过，爱或者人，你想要，伸手就行。你想玩我，家里有奶奶，学校里人多，这里是最方便的。”

“我欠你的，用钱还不清，以后，我会慢慢地、一点点地还。”

姜斐缓缓从宋砚怀里直起身子，他仍搂着她的腰，二人的唇不过相差一节手指的距离：“如果我不用你还了呢？”

宋砚的脸色发白，随后抿了抿唇，平静道：“不行。”

姜斐扬眉。

“必须要还，”宋砚紧盯着她的眼睛，“姜斐，以后，你想去学校我陪你，想回家我也会和你一起回去，其余时间，不要离开这里。”

“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结束。”

姜斐沉吟片刻：“那什么时候还完？”

这辈子都不可能。

宋砚将这句话咽了回去：“我会把文件都拿到这里。”

“这么说，我相当于被你锁在这里了？”姜斐问道。

宋砚呢喃：“是我被你锁在这里了，姜斐。”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离开她身边的哪一刻，她就会转头将他抛之脑后，就像从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他也永远猜不到，自己的哪句话就突然惹恼了她，一个闪神她就会和别的人出双入对。

他只能待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可是并不后悔。

以往清高自持全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不需要挣脱所谓的“枷锁”，他只需要留在她身边，时刻看着她，吻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就行。

姜斐看着宋砚的神色，突然动了动身子。

宋砚身躯一紧，目光紧盯着她。

“拿手机而已，”姜斐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下秒皱了皱眉，“你轻点。”

宋砚愣了愣，手下意识地放轻了些。

姜斐拨了一个号码，懒懒抬头看着宋砚：“后悔吗？”

宋砚不解，只摇头。

姜斐再没看他，手机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