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猛地站起身。
阮糖被惊了一跳:“宋砚?”
宋砚回神,看了眼阮糖:“该说的,我早已经说清楚了。”
话落,他起身离开。
当初,姜斐逼迫着他,坐在他的单车后,要他送她。
如今,她再也不用逼迫任何人了,那个少年主动来接她了。
她果然将当初用在他身上的那些小手段,用在了别人身上。
玩物……
宋砚皱眉,脑子里不断充斥着这两个字,挤得他的脑子都要炸了。
回到家时,奶奶正在别墅的庭院休息,请来的保姆将她照顾的很好,只除了偶尔阴雨天腿会疼外,人很健康。
看见宋砚回来,老人坐起身:“小砚,斐斐没来,不用你补课了?”
宋砚一愣。
姜斐刚消失时,奶奶追问过她为什么不再来了,他只说姜斐忙着考试,开学会来。
“她……”宋砚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说她一直耍着他玩,如今不需要他了?
可他们都很清楚,这段关系从头到尾,于他是一场羞辱的禁锢,于她是一场一时兴起的游戏。
最终宋砚什么也没说,回了房间。
可他坐在沙发上,会想起她曾经坐在沙发上陪着奶奶笑闹,顺便调侃他的那些欢声笑语;
坐在床上,会想起她将他压在身下,低头轻吻他的娇媚模样;
即便坐在书桌旁,也会想到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在他唇上、胸口随意摆弄的神情……
宋砚猛地起身,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良久,他缓缓解开衬衫纽扣,看着左胸口。
当初,姜斐就是在这里写下了“姜斐”二字,甚至没来得及写完。
姜斐不见时,他虽然心中别扭,却还能对自己说,找到她后,一切就都可以解释清楚、处理利落了。
可如今找到她后,却比那时还要难受。
这晚,宋砚再次轻拥着她曾留宿过的被子,才沉沉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姜斐依旧如以往一样,坐在他的腿上,拥着他的后颈,轻轻吻着他,一颗颗解着他衬衣的纽扣。
而梦里的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吻缓缓地从她的唇移动到下巴、颈部、锁骨,甚至,更加越界……
他在一片晨光与细喘中醒来。
接下去的好一段时间,姜斐依旧像这天一样,再也不会坐在宋砚身边,再也不会和他共进午餐,不会枕着他的膝盖午间休息,更不会要他送她放学。
他们就像最普通的同学关系那样。
不,最普通的同学关系,见了面也会彼此点点头打声招呼,而姜斐却再没有理会他。
宋砚每天看着江措送姜斐到教室,看着江措接姜斐去用午餐,看着他们再一同回家……
学校里都在传江措和姜斐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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