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是不一样的。
姜斐做的没有王府大厨做的好吃。
楚墨忍不住低笑一声,她若是知道,只怕会直接将饭菜倒了。
高高在上又跋扈张扬的长宁公主。
下瞬,楚墨反应过来,唇角的笑渐渐淡去,而后猛地起身。
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到那些本该耻辱的过往?
书房不能再待下去了!
楚墨站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周围无数人跪下行礼,他只充耳不闻走出府去。
免赋税三年,大魏大庆三日,都城不宵禁。
繁闹的夜市,楚墨行走在其间。
提着花灯的男男女女,穿行而过。
拿着糖葫芦的孩童,笑着闹着。
还有……楚墨脚步不觉停下,看着不远处的糖人摊位,有一瞬间仿佛看到摊位后坐着的不是那个老板,而是一个明艳绮丽的女子。
首饰摊前,那个女子在试着那枚孔雀钗,问他好不好看。
糕点铺里,她拿着枚打糕递到他唇边说“我尝过了,不甜腻”。
湖边,放文灯的男女奇怪地看着他,大抵是觉得他一人来这里很是奇怪,匆匆忙忙地到了别处。
楚墨只看着那盏文灯。
其实他也有过的,那文灯上,还写着专属于他的愿望:
得偿所愿,一生喜乐。
楚墨弯了弯唇角笑了起来,然下瞬笑容僵住。
他得偿所愿了,却为何……不见喜乐?
养蛊之人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穿着破旧的麻衣,腰间别着酒壶,来到府中时正是第二日的午时。
楚墨亲自接待的那老者。
老者拿出一个竹笼,笼中一只蟾蜍。
“血丝蛊便在这毒蟾蜍体内,必须以活肉引之,”老者万分宝贝地拍了拍竹笼,“今日倒叫你赶上了,若不是我近日无钱饮酒,定不管中毒那人是死是活。”
楚墨看着那只蟾蜍,心中微紧。
“这血丝蛊,一旦脱离,便只能存活三日,所以不得浪费,”老者又道,“中毒之人呢?快让她出来。”
楚墨命侍卫去请姜蓉蓉。
老者又在嘀咕:“想我十年养这一只蛊,这银子可不能少了。”
“慢着。”楚墨身形一震,许久看着老者道:“只有这一只蛊?”
“自然。”
楚墨盯着蟾蜍,唇微微泛白。
“王爷?”侍卫不解。
楚墨不语。
终是身边的暗卫上前,小声道:“王爷可是在念着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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