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周日,早高峰的情况比工作日缓解很多,一路走走停停,比预计时间还要早了半个小时到会场中。礼宾司的同事在会场入口迎来送往,新闻司的同事在安排到场的国内外媒体站位。李露白站在入口,一眼看见部长座下的司长,顺利不着痕迹的站到了司长座位后,俯身将文件递给司长。司长侧过头的余光大概看见了李露白额角的纱布,他一阵惊讶,转过头才低声问:“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昨天,小伤而已。”李露白言简意赅。
司长才放了点心,“早上你应该告诉我,我去礼宾司借人也可以的。”
李露白摆手,“不能影响工作,新闻司里法语翻译我最熟悉。”
她退后几步,回到原位。会场中开始逐渐就座,外场的仪式过后,礼宾司的同事引领着R国大使入会场中就座,翻译司的同事则不近不远的跟着。李露白退到记者的包围圈外,避免入镜,在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和闪光灯中,她隔着人群看在外交场上运筹帷幄的各位上司,几乎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不禁有些出神。
外交是李露白多年的梦想,是她当年一意孤行选择外交大学的唯一理由。
凑到身旁的同部门同事傅峥递了瓶水给李露白,“你这额头怎么回事?”
李露白接过喝了一口,“昨天出了点小状况,就一针。”
傅峥“啧”一声,“还以为你毁容了。”
李露白手肘拐了拐他,“会不会说话。”
傅峥收起玩闹神色,转而正色问:“那你贴着纱布,这几天跟随R国大使参观访问时怎么好?”
李露白被他问愣住,傅峥讶异,“你真磕傻了吗?不会以为司长叫你来只是为了翻译文件材料这么简单吧?”他继而又说:“新闻司里现在你是红人,并且只有你最熟悉法语和接待访问的流程,大概只能等下去问问翻译司有没有人能来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