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背后对他捅刀,去年大皇子裴愉便是如此,设计让侯爷中了媚毒,原本不打算参与争斗的侯爷,这不是立刻就着手调查起大皇子了,如今连他七年前在暨县倒卖私盐的事都扒了出来。
如此看来,肯定是这林姑娘还做了什么。
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侯爷不说,他便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他也没那个胆子直接问林月芽,便又将好奇压下,按照吩咐去做。
夏河将这碗药放到了林月芽面前,“林姑娘,喝吧,别人咱们做下人的为难。
林月芽看着面前这碗褐色汤药,不由蹙眉问:这是什么?
她说得不难猜出,夏河回道:“避子汤。”
林月芽伸手去拿的时候,忽然记起李萧寒方才对她说“不会就这样便宜你的”,林月芽手顿了一下,抬头又望着夏河,警惕道:还加什么了吗?
夏河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碧喜看出她口型的意思,便替她又问夏河一遍。
夏河蹙眉,这他哪里知道,药又不是他抓的,也不是他熬的,只是侯爷吩咐,必须亲眼看着她喝完。
见夏河不说话,林月芽更加害怕。
李萧寒说了,老张给他的药足有一整盒,他那样疯子似的一个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见她犹犹豫豫不肯喝,这边夏河打算再劝几句,身后忽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李萧寒走进屋,冲站着的两人摆了摆手。
碧喜出门前不安地看着林月芽,被夏河揪着衣领连忙提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萧寒心情似乎好了些许,他坐到桌旁,将药端起,他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递到她面前。
“张嘴。”
林月芽一时不敢喝,一双提防的眼睛盯着他看。
李萧寒失笑,“你可真能琢磨,怎么,方才还没够,还想再来几轮?”
林月芽红着脸摇头,还是将那勺药喝了下去。
兴许是被陆渊的药养刁了,今日这避子汤出奇的苦,苦到她舌根都在发麻,甚至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喝第二口时,她彻底忍不住开始咳嗽。
咳了好一阵,再次抬起脸时,就见李萧寒蹙眉问她,“为何总咳嗽?”
林月芽不想在他面前提陆渊,也不想李萧寒知道她哑疾快要治好的事,便摇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