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少貌美的女子,患了哑疾数十年,若是真能恢复声音,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陆渊越想越激动,他的喜悦流于言表,见林月芽不敢相信,他便又笑着与她保证道:“姑娘莫不是不信我?我名为陆真元,家住上京,若是在你腿脚恢复之前,未能将你哑疾治好,日后随你在上京坏我名声,我绝不还口。”
祝梨端着药正要进屋,听到陆渊这样说,笑着就道:“公子的名声本来就没多好了,姑娘你到时候可得悠着点。”
陆渊回头斜了他一眼,叹气摇头,“你啊,越发和我不讲规矩了。”
林月芽见陆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点也不似说笑,终于是信了他的话,眼泪倏然落下。
陆渊看到她落泪,心头莫名一紧,他拿着帕子想帮她拭泪,刚举起来又觉得此举不太妥当,最后将那帕子递到林月芽面前,轻声道:“莫要太过伤神,待喝完这补气血的药后,我便去帮你配治哑疾的药。”
见林月芽还在哭,他又耐着性子哄她道:“莫要哭了,若是坏了眼睛,便又要多喝一碗药。”
“不过我调的药,都没有那般苦涩,待你喝了这碗便知晓了。”
说着,陆渊接过祝梨手中的药,递到林月芽面前,逗她道:“若是手酸,我便再辛苦些喂你?”
林月芽连忙止住哭泣,她抹掉眼泪,双手接过药碗,很快便将这满满一碗药送入腹中。
也不知是喜极而泣后的心态变化,还是这人医术的确极为高明,这服药当真是一点也不苦。
林月芽喝完,冲陆渊露出一个笑容,做出一个感谢的唇形。
陆渊的目光被唇边的那两个好看的梨涡吸引,顿了片刻才笑着道:“你失了不少血,这段时间要好好补养身子,我那随从祝梨的厨艺极好,我这就让他给咱们烧肉去!”
林月芽晶莹的眸子含着笑意,她再次冲陆渊感谢。
陆渊知她疲惫,便又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被角,“我就在外面,若你有事,敲敲床头的板子便可。”
说着,陆渊从桌上摸了把折扇放在她手边,见林月芽合上眼,他才推门出去。
陆渊迎着风在院里站了片刻,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他分明是来躲清静的,怎么越躲越不静了,连同他的心绪,都跟着莫名的乱了起来。
陆渊想了片刻,最终觉得,这事都要怪李萧寒,都是他和那小通房纠缠不清,这才害的他也动了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罢了,不去想了,先将人治好再说。
祝梨烧肉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一旁熬药的陆渊道:“公子,咱们还未弄清那女子的身份,就这样收在屋里会不会不合适啊?”
陆渊冲那炉火扇着风,思忖了片刻,点头道:“一会儿你烧好了肉,便去将她这一路留下的痕迹清掉。”
祝梨迟疑道:“公子啊,万一这女子有仇家,咱们岂不是平白招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