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是叛徒!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组织团结!邱国昌气得脑袋一颤,那覆盖在光明顶上的头发,都纷纷散落了下来。
还要什么团结?我放着一步之遥的产品不买,反而千里迢迢,通过航运从南方买货,这种舍近求远的行为,不是很愚蠢吗?张东民站起身,十分坦荡地与邱国昌对峙。
好,你承认了就好!回头我就上告组织,停了你们东民集团的资金援助!你这是属于通敌,是在损害组织利益!邱国昌瞪着爬满血丝的眼球吼道。
我损害组织利益?强迫我们舍近求远购买材料,难道不是损害组织利益?而且这些年,我们东民集团给组织上缴了多少资金?而组织这些年,又给过我们几次资金援助?!你要告就告,哪怕到了厦州,我也是这话!张东民毫不留情面道。
坐在主位上的严朝,深皱着眉头低声道:都吵够了没有?敌人还没垮台,咱们自己就先内讧了,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是想把对手的大牙给笑掉吗?
严朝这样一说,对面两人便大喘着粗气不再说话。倒是陈红适时地举起酒杯笑道:老邱、老张,都是自己人,犯得上说这种话吗?而且你们不要小看严总,他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没用呢!只要这招一出,高王工业就是有货,他们也卖不出去!
陈红的这句话,顿时让酒桌上的人竖起了耳朵。严朝却两手一摊道:吵啊?怎么不继续吵了?就你们这点定力,能成什么大事?一次失败就窝里斗,你们再看看高王集团的人,多少次都被咱们逼到了墙角,人家吵了吗?闹了吗?你们总自诩商业精英,要我看,你们还不如那帮子小农民!
严总,您有什么好主意,就赶紧跟大家公布吧!我们个个心里都憋着气呢,这个场子咱死活得找回来才是啊!邱国昌探着头,满脸谄媚而苦涩道。
严朝瞥了一眼陈红,陈红赶紧会意地点头道:黄龙港的生意,现在也趋于稳定了,严总的意思是,该跟孙涛江撕破脸了。当然,孙涛江要是识时务的话,我们也不愿与他为敌,还愿意让他继续执掌黄龙港,毕竟这个人确实有能力。
接着这个话锋,严朝才冷峻地开口道:目前高王工业的运输大动脉,就是黄龙港。如果咱们在运输上,掐断了他们这条生命线,他们的产品,还怎么运抵京海?走陆运,他们成本太高,而型材本身就是低附加值的产品,他们将无法获取利润。如果他们的型材,在南方市场定价太高,别说印大德的牌子,就是印上帝的牌子,市场也不会买他的账!
此话一出,邱国昌第一个就拍马屁道:严总,您这招高啊!可是之前您不是说,高原的人,也悄悄收购了通海的股份吗?如果按股权占比的话,他跟孙涛江万一站在一起,股权比例肯定就超过50%了。咱们这边好像没有最终决策权,来停了他们的航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