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鸡给弄了出来,它又满院子乱跑;唐佩好不容易把鸡摁住了,拿着刀又下不去手,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公鸡再次脱手,还拉了两泡鸡屎嘲笑她。最后就成了高原看到的场景,唐佩双手握着菜刀,大公鸡脖子炸着毛,这场面是谁也不服谁。
高原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赶紧上前一脚踹退公鸡,然后又从唐佩手里接过菜刀放下。那白色的九分裤上还沾了不少鸡毛和尘土,高原就拿毛巾给她抽打。
我妈说要让我做个好的家庭主妇,要多帮着婆婆干点活儿。小原,我是不是很失败啊,连只鸡都对付不了。唐佩转身看着高原,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其实她很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想在公婆面前表现一下。可乡下的生活看似简单,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时代不一样了,我也不会杀鸡。等咱们度假回来后,你就直接去村企办入职吧,省得在家里闲得慌。你的能力不是操持家务,而是要放在公司的理财和采购上,甚至是公司的管理上。
高原给唐佩揉着白皙的胳膊,大公鸡也确实挺狠,都把唐佩的皮子给啄青了。高原又赶紧回屋,拿棉棒沾了点跌打酒,给唐佩轻轻擦拭着。
唐佩嘴角抿着笑,乌黑的大眼睛满是爱意地看着高原。他还是那么细心、体贴,说话温和而柔软,棉棒擦在胳膊上痒痒的,像按摩一样舒服。
俊山回来后,拿毛巾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粉尘,一边看着小两口笑道:你妈去哪儿了?咋还没回来做饭?
妈去田里挖土豆了,晚上要做土豆炖鸡。唐佩赶紧朝公公回应道。
俊兰也是,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估计又是路上碰见谁,聊起来没完了。你们小两口吃完饭还得回县里呢,小原给你妈打个电话催催,别让她在路上磨蹭。俊山拍完尘土又洗脸,却看到院子里的水桶里,都已经装满了清澈的井水。
小原这水你打的呀?俊山疑惑道。因为家里一天吃不了太多水,打多了浪费也不新鲜。所以院里一般就打两桶水,其余的桶正常都空着。
高原就亲昵地看着唐佩笑道:是唐佩打的吧?刚才还要杀鸡呢,结果反被大公鸡啄得胳膊都青了。
俊山一听那还了得?他先上前看了看唐佩的小胳膊,父爱的那种保护欲顺势迸发,他摸起院子里的石头,十分精准地砸到了公鸡的腿上,大公鸡扑腾了两下,就一瘸一拐的趴在了地上。接着俊山提起菜刀,捏住鸡脖子拿刀一抹,手脚麻利地就把问题解决了。
这套操作把唐佩给看得目瞪口呆:爸,你还真练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