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我解除婚约了。”
“我可以娶你。”
“你要一切,我都能给你。”
“你和我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
脑子里不断回旋着贺时鸣的话语,她的思绪没有一秒钟安宁。
被他折腾的千疮百孔后,让她如何相信他是真的?
在地上蹲了好久,乔曦这才慢慢地起身,腿部血液回涌,酥麻又疼痛。
贺时鸣从医院出来后,找了一圈,没找到她。天忽而下起小雨,人立在雨里,颀长的背影茕茕孑立,很是寥落。
回到病房,总觉得心里空空的,缺了一块。他没开灯,黑暗仿佛会更宽容一点,模糊一些细微的,难以言说的痛意。
回想她那冷淡的眼神,心中郁涩。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偏偏还凶不得,碰不得,一动她,罪名就要多一笔。
他感觉自己是进退维谷,什么办法都没有。
想了想,总觉得这样不行。
贺时鸣回到卧房,换了身衣服,拿了车钥匙,一路驱车去了顶楼会所。
此时是半夜一点多,顶楼那依旧灯火通明,笙歌不断。
见有人推门而入,正热闹的牌局安静一瞬。
众人咋舌。
怎么是七哥呢?他不是被贺老爷子打的半死,正躺在病床上吗?
乔贺两家解除婚约的事,虽然被极力压了下来,但还是在圈内传开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和贺时鸣玩的亲近的一票朋友都知道,这人是为了小乔儿杀疯了。
“七哥?你病好了?”阮家小公子叼着烟,愣愣地看着贺时鸣。
贺时鸣冷冷瞥他一眼,上前把他嘴里的烟揪下来,掷在一旁,“你才有病。”
“怎么不多在医院躺几天?你家老爷子见你几天就能出来蹦哒,只怕会后悔下手不够狠。”萧叙在一旁调侃。
“你夜不归宿你老婆都不管你?”贺时鸣嗤了声。
说起这个就来气,舒涵一声不吭的跑回了江城,美其名曰婚前不能住在一起,得回娘家住。
萧叙:“那也比你没老婆好。”
贺时鸣受到了暴击,突然有些后悔来这了,眼神不由自主冷凛起来。众人见男人突然沉冷的气场,慌了神。
有人连忙说:七哥半夜来莫不是觉得医院呆的太无聊,那就来打一圈。
萧叙笑他:“你看他那样是想来打牌的吗?”
贺时鸣深吸气,只觉得一帮损友,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