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的指责他:“你这人没风度!”
贺时鸣丝毫不以为意,可堪倨傲的说:“曦曦,你在哪道听途说的我是个有风度的人?”
乔曦无奈,她的确从没听过有人说他是个有风度的人。她听到的大多是说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深不可测。
她见到的也是这样,比如他和他那群兄弟在一起时,笑笑嘻嘻的是尊好脾气的菩萨,一些过火的玩笑话也说的,没看他真生过气;再比如,她见过他杀伐决断的狠戾模样,别人跪在地上磕头求他,依然换不得分毫怜悯。
第一次见他时,他是慵倦的清贵公子哥,疏疏落落的倚在一旁,手中夹着云雾缭绕的烟,不食人间香火。
再后来,他也曾抱着她,眸里温柔纵容,让会泅水的人也溺死其中。
她好似从来没有读懂过他,当然她也读不懂。
他于她而言是一本过于坚涩的书,从头翻至尾,每一个字都已烂熟在心中,却始终不明其意。
可是,她好想读懂他。
“你有没有骗我?”她心底那点顽固的坚持还是败下阵来,她说出这句话时,就决定原谅他了。
只要他说没有,她就原谅他。
虽然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
她轻轻颤颤呼出一口气来,仿佛有潺潺流水从她心上淌过,带出细细的疼,“那我相信你。”
他低头堵住那软烂的红,唇上沾着咸咸的泪,让这个吻有一种缠绵的痛感。他在唇齿辗转中说情话,他说--
“曦曦,我说只要你,是认真的。”
情话总是好听极了,就像一颗裹了糖粉的砒霜,等到你把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发现了这原来不是甜的,可为时已晚,迟早毒发身亡。
她终于不再流眼泪,贺时鸣觉得一颗心才真正的放下来。
乔曦吸了吸鼻子,看着那惨烈的车祸现场,有些心虚,至少她得负一半的责任,“这该怎么办啊....”
他笑着瞧她,“怎么办?你给我赔?”
乔曦愕然,怎么就要她赔钱了?明明是他发神经啊!“那、那要赔多少啊....”
她心底盘算着,怕是最近攒的一点儿私房钱又要缩水了。
贺时鸣挑眉看了眼,心想他怎么知道要多少。
一台巴博斯g63,一台兰博基尼。唔....修倒还好,就是可惜了那车漆,是他从总部专门定制的颜色。
一般的黑色哪能这么带感。
忽然一想,他是不是有病?好好的七夕不过,在这想两台破车?他拉住乔曦的手,绕到车身的后备箱。
“干嘛啊...”乔曦问。
“七夕呢,送你礼物。”
乔曦觉得很暖,没想到他还记着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