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
注定伤不了他,只能伤己。
乔曦越靠近他,一股浓涩的烟味就越明显。
他平日里并不抽烟,只有在很烦躁或者发脾气的时候才会来一根,作为纾解。他有一次笑着抱她,说他若是成功戒了烟,曦曦是不是该换一个方法补偿他的瘾。
他每每抱着她,在她耳边下-作的调-情,她羞愤不安,却又不得不承认,她享受这种场面。
享受和他共-情-沉-沦。
即便是肮脏不洁,都让人上瘾。
她走到他的面前,问:“怎么还不睡啊....”
贺时鸣从黑暗中抬头瞧她,月光在她周身踱上一层浅金色的晕影。颈脖上那颗璀璨的紫钻在黑暗中无比抢眼。
在他威逼利诱下,她才肯戴。
“我给你打的电话,你没听见?”黑暗遮不住他话音里隐忍的怒气,反而凸现的更清晰,和他指尖夹着的那根烟一样,让人无法假装此时的氛围很平静。
乔曦下意识抓紧跨在身上的链条包,她把手机调成静音状态,整个晚上都没有看手机,“我没有看手机....”
贺时鸣把手中的烟头往瓷缸里掷去,有些狠意,乔曦看见那橘色的火星在黑色中划出一道光。
“出去玩也该有个限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人带你玩就玩野了?”
乔曦埋在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决堤。
是啊,她的行程得向他汇报,她去见谁也得告诉他,她不能玩到很晚,但他却可以彻夜不回来,连一个电话也吝啬给她。
她再怎么玩也比不过他野,他都能同时玩好几个不是吗?
“我再怎么玩,也比不过你。”她闷闷的说,不言而喻的讽刺。
贺时鸣的目光骤然一沉,“乔曦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侧过头,看窗外的月光。
若不是遇见她,贺时鸣都不知道他能这么好脾气,好风度,到了此时还可以忍着不发火。他静默几息,然后伸手去攥她的细腕,连扯带拽把人弄到沙发上。
乔曦觉得好痛,他的手劲大,虎口卡住腕骨那处,身体轻飘飘的就被他摁在了沙发上,他还不放手,梏的更用力。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要碎在皮肉里了。
“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贺时鸣眯了眯眼,语气尚算平静。
乔曦被他抵在沙发角,像一只砧板上垂死的鲶鱼,一把好重的刀压在上头,只有尾巴还能微弱弹动。黑暗让所有感官都变得更敏锐,她感受到他焦灼的呼吸里带着丝丝苦涩的烟味。
见她沉默,贺时鸣沉哑的问:“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