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薛洋见曹印交心,又叹气:“老曹啊,若是陛下……眼前就怕是不能善了。”
曹印面无表情:“祖宗家法在,咱们做臣子的,只管按照祖制。”
薛洋提醒他:“北宫,还康健呢。”
曹印闭了闭眼,也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但他的态度在,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危难时刻,总要有盟友,才不会心里慌乱没底。
薛洋又说:“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有个章程总是能安定人心了。”
等两人出了偏殿,曹太后已经等候多时了。
曹印和薛洋给曹太后见了礼,曹太后见了曹印就问:“文庭,陛下究竟为什么会犯病?”
曹印木着脸,由着殿中的人都看着他,他只作不知:“臣不知。”
曹太后没想到曹印并不肯卖她脸面,一时间也冷静了,按捺住内心的的急切。
皇帝迟迟不醒,北宫这会儿也该知道了。
皇后见曹印不肯答,便接过话,面无表情答:“好叫母后知道。母后寿辰在即,昨日我与陛下正在商议母后寿辰的事,刘琨在侧,便说陛下晌午后,已经头疼了一阵子,陛下面色也不好,我正劝着,等扶着陛下到榻前,他便已经有些不支了……臣妾绝无半字虚言,母后只管审问昨日在殿中的人,起居郎……”
谢惠荫受不得曹太后这样的含沙射影。所以把话说得十分硬气。
曹太后如今确实不能把她怎么样。
曹印、薛洋,看样子是中立的,只要有人中立,她就不怕曹太后。毕竟祖宗规矩在,曹太后就是再跋扈,也大不过祖宗理法。
曹太后便缓言:“去叫鋆儿吧,他母妃抱恙,他也是日日在侧侍奉不能安眠。”
内官领旨缓缓而去,殿中无人回声。
众人等的焦急,不多会儿,听见北宫遣了医官来,号称银针圣手。
医官进了殿,立即给陛下施了针,一刻钟后,萧诵果真缓缓醒来了,只是刚醒来目光没有聚焦,曹太后见他睁眼,但动作如此迟缓,已经热泪盈眶,望着他的手,哭着喊:“皇儿。”
萧诵这才缓缓回神了,扭头见殿中的众人,半晌后,才开口缓缓问:“朕昏迷了多久?”
皇后哭着答:“昨日傍晚陛下就昏迷了,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萧诵听得心中一沉,缓缓说:“朕没事了,这会儿松快了。”
他如今还不知道施针的,是北宫的医官。
殿中人见他醒了,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