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虞便起身说:“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你们也早些歇息。”
李令俞起身送裴虞出门,裴虞提醒她:“平城都督府掌管北境三州,你莫要太深入,他是平城都督府二郎君,与他交好,与你多有好处。”
“谢裴大人提醒。”
李令俞耐心陪着两只狐狸演戏。
等送走裴虞,她再进去,严柏年见了她就呵呵笑,这会儿伤势已经渗出血了,他额头上出了汗,脸色并不好。
讨好的看着李令俞。
李令俞问:“伤口疼吗?”
“疼。”,他可怜巴巴地说。
李令俞微微笑着问:“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不说了?”
严柏年呲着牙说:“他对你可不是寻常同僚,你没看见他进门开始就盯着你,我能输给他?那必然不能!”
李令俞:“这不挺精神的吗?继续说啊。”
严柏年是真的疼,李令俞瞪他一眼,和阿符说:“把人叫进来,赶紧给他换药!”
跟着严柏年的人进来就开始给他脱衣服,严柏年喊:“你别这么粗鲁,你们怎么都这样?”
李令俞冷冷说:“你再多嘴,我把你嘴缝上。”
他果真不再说了,眼巴巴看着李令俞。
因为李令俞看到他的伤,脸彻底黑了。
肩上的擦伤,皮肉血肉模糊,。
背上有一道手掌长的刀伤,一看就是利刃所伤,深可见骨,只是简单包扎过。如今皮肤泡的发白……
李令俞伸手点了点他伤口边缘的皮肤,压低声音问:“你命都不要了?”
严柏年轻声抽气,犟嘴:“没事,是对方前锋将军轻敌在前,我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杨将军的中军就杀不上去。”
李令俞没好气说:“要是没你,这一仗不能赢是吗?”
严柏年皱眉调侃:“李大人,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若是不上前,伤亡会增加很大,此战宜速战速决。”
李令俞问:“是谁准你做先锋将军的?”
给严柏年换药的人抬头看了眼李令俞,心中诧异,这小郎君说话和都督竟然如此像,十分能拿得住二郎君。
严柏年打哈哈说:“自然是吕将军准的。”
李令俞说:“那我现在就给严都督写信,给你报功。”
严柏年叹气:“李令俞,你非要这样吗?”
李令俞问:“你还要跟我撒谎吗?”
严柏年疼的满头是汗,咬着牙绷着脸,说:“我等会儿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