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政治斗争的手段。
若是她几番奔波,最后还是不行,北三州确实没有学子能进前三百名,那就不能怪她没有帮忙。
第二日,太原王实在按捺不住,竟然直接登门来请她。
萧炯是风流王爷,确实不问政事,即便和陈留王如此亲厚,都不过问陈留王的差事,知道萧鋆重病,也只是给华林园日日送补品药材。
他生性风流,好才情,喜好赏玩书画,也算是文人雅士。
李令俞迎他进门,他开口就说:“幼文让我好等。”
李令俞忙说:“臣俗事缠身,不得脱身。辜负了王爷的美意。”
自古才子,总是被人偏爱,太原王爱极了她的画,也爱极了她的那阙词。
只觉得,怎么能生出她这样的玲珑剔透的人来。
进了她书房,一时间连连惊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喜欢。
李令俞的折子写了一半,见他兴致勃勃,就陪着太原王赏画、喝茶、谈风月……
整整一下午。
等送太原王,她也顺便辞了他的才子宴的邀约。
萧炯一时间,遗憾至极,只觉得他大办的才子宴,也没那么有意思了,他心里只觉得,没有一个才子,能比得上李令俞。
李令俞见他痴缠,也如愿送了他一幅画。
李令俞并不计较他的讨要,贵人都有脾气,她纵容萧炯的这个脾气。
等人走后,李姝进来问:“哥哥的亲事,有眉目了?”
李令俞问:“你听谁说的?”
“宓娘。”
李令俞顿了下,失笑:“没有的事。”
李姝却说:“明明有了,哥哥还瞒着我。宓娘已经哭了两日,听说圣人将永康公主许给哥哥。又看到哥哥那阙词,宓娘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李令俞一脸迷茫。
这话又是从哪说起?
李姝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也有些难过,没想到那阙词真的是写给宓娘的。
李令俞尚且不知道,一阙词,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也不知道几个小姑娘内心戏这么足,如今已经伤心的不能自已了。
她自己则是写好折子,匆匆回官署找曹印商量去了。
李令俞根本不理会院子里进来那些同事的恭喜,一路直接进了曹印的办公室里。
曹印以为她突然得到这样的婚事,该是欣喜,或是有些喜气。但见她毫无喜色,甚至有些凝重,问:“又是什么事?”
连曹印都恭喜她,这事的普及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