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问了声:“有问到那些和他一起的人吗?”
阿符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要去打听和李尚一起发配到潼关的人,据实说:“好像陆续被提走了,潼关目前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李令俞随后就给他花钱了,所以他现在是个队长,并不用做苦力,手底下还有一队人马。
李令俞心里默念,看来不是她的钱起作用了,是有人暗中照拂他。
三年并不长,他也不算很苦,让他就呆在潼关吧。
严柏年给她这些礼,她也要回他一些,回礼她要好好想。
她还在想,回什么礼比较合适,然后见阿符还没走,她问了声:“怎么了?”
阿符也学会犹豫了,应该是她给打发的年礼不妥当,就说:“郎君在潼关,置办了一房妾室。”
李令俞正握着精美的匕首,听得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赶紧问:“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
“你怎么没和我说。”
阿符:“你没问。”,言下之意,也不是大事。
她看了眼窗外,听见院子里小柳氏吩咐说话的声音,说:“知道了,在家里,这事就当做咱们不知道。”
这种问题太复杂了,李尚和大柳氏,算是正牌夫妇,正妻是受律法保护,轻易不能分开。李尚不可能修离大柳氏。剩下的人就都是可以买卖的人,这消息对她来说十分不适。
但她对这种天杀的制度毫无办法。
阿符出去后,李令俞还想着明日去趟宫里,马上就是除夕了,宫中还会有宴。
太极殿中,萧诵靠在靠枕上,问曹印、薛洋等一众大臣:“众卿以为如何?”
他最后还是松口,谢鹏程革职,暂且不用出发去交州。
说是暂且,但在场的都知道,那就是不用去了。
曹印并不言语,他向来不替曹家人说话,这种时候更不能多言。
薛洋却说:“臣以为不妥。”
其他几位大臣明知不妥,但说不出什么来。
此事只有内宫的人知道内情,而今朝野中的人知道的都是,陈留王在荥阳出事,陛下处置了一群办事不力的人,又因谢鹏程疏忽,撞上了枪口,陛下这才发落了他。
可在场的都心知肚明,到底为什么处置谢鹏程。
薛洋反对的并不激烈,也只敢建议:“若是暂缓,那怕是不能服众。”
萧诵并不反驳,只避而不言:“明日就是除夕,缓一缓,也是可以的。”
曹印吹头只字未言。
等从太极殿出来后,薛洋和曹印并肩而行,薛洋问:“曹大人以为如何?”
曹印直说:“此事我不能言。一切都看陛下的意思。”
薛洋有些无奈,压低声音和他强调:“这是意图谋害宗室的大罪。怎可因皇嗣就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