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殷延真的没办法分辨颜色,又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查了一下午和色盲有关的资料,苏时意的眼睛都开始发酸。
这件事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心里,她关上电脑,脑袋里依旧乱糟糟一团,怎么都捋不出一个答案来。
不管怎么想,她都实在没办法把色盲这两个字和殷延关联起来。
那么优秀的人,也会碰上这样的缺陷吗?
苏时意深吸一口气,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攥紧,有点无法呼吸。
不行。
她必须得找机会亲自验证这件事。
*
与此同时。
殷氏集团大楼,总裁办公室内。
气压低沉,逼得人大气不敢出。
殷延从办公桌后起身,将手里的文件扔到桌面。
啪嗒一声,听的人心都跟着一紧。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漆黑冷沉,视线冷冷地睨着对面的中年男人。
语调云淡风轻,却听得人有些背脊发寒。
“解释一下,这个项目是怎么过的投委会审批。”
没用任何敬语,语气可以说是毫不客气。
吴建海的额头顿时有些冒汗。
快要年过半百的人了,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面前怵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想拿出长辈的驾驶压住殷延,却根本无济于事。
吴建海清了清嗓子,“殷总,这个项目就是按照公司流程正常走的.....”
殷延轻笑打断他,“你是觉得我看不懂公司的报表,还是看不懂投委会交上来的项目风险评估?”
“吴叔,之前再三给您留面子,是顾着情面。”
殷延薄唇一勾,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尾眉梢都透着薄凉。
“脸面给您了,是您自己不要。”
顿时,吴建海笑容骤失,脸色一阵青白。
这话可以说是彻底将最后一层遮羞布撕掉了,一点情面不留。
已成定局。
十分钟后,出了办公室,吴建海面如死灰,眼神忿恨地似能将办公室紧闭的门瞪出一个洞来。
刚一出来,就立刻有同伴迎上来,压低声音关切问:“老吴,怎么回事儿?不会真要把给你开了吧?”
吴建海冷哼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愤恨地咬牙切齿:“毛头小子一个,为人处事真是比他爸还下死手,撕破脸了,好啊。他开了我又能怎样,殷氏集团的股份我照样握在手里,我还是大股东。”
同伴心里震惊,没想到殷延的手段真的比传闻里更杀伐绝情。
却只能表面连连宽慰吴建海道:“年轻人行事张狂,不把人放在眼里,殷家掌权的现在就他一个,难免做事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