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十一脖子上带着的一枚银牌,上面刻着名字和出生日期。
他居然已经养了这只狗五年了。
她有点惊讶,一边爱不释手地撸着狗狗,随口问道:“你为什么叫它十一啊?是那个数字的十一?有什么寓意吗?”
他答得言简意赅:“日期。”
那应该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吧。
如此想着,苏时意又脱口而出道:“怎么不叫它money啊,这样听着就更像你养的狗了。”
“.......”
苏时意轻咳一声,试图挽救局面:“我的意思是说,money这个名字一听就很贵气,和你一样。”
他这才淡淡收回眼,估计是懒得和她计较。
餐桌上气氛宁静,殷延坐在那吃面,苏时意就坐在他对面默默撸狗。
安静了没一会儿,苏时意又自顾自地喃喃开口:“我也一直很想养只狗来着,从小就想,可惜一直没机会.....”
本来她是自言自语,也没期望殷延回应她,没想到却听见他低声问:“为什么?”
提起未达成过的心愿,她唇边的弧度落了些,语气变得有些黯然:“因为没时间啊,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保障不了,怎么能再耽误它。既然做不好,倒不如别开始....”
殷延淡声道:“都没开始,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
闻言,苏时意微怔了下。
的确,她都没尝试过,就已经在心底认为自己做不好。
也许是因为,她有太多枷锁,她得先做好拾遗,有太多还没做到的事。
因为不敢分散精力,所以她担心自己没办法负起责任,只能将自己的喜好向后搁置,给更重要的事让路。
因为她还不够强大,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有足够的资格选择自己想要的自由,才能随心所欲。
回过神来,苏时意看见他放下筷子。
她弯起眼睛,又恢复了平时笑盈盈的模样:“面怎么样,好吃吗?”
殷延扯了扯嘴角,惜字如金答:“一般。”
苏时意早习惯了他的刻薄,用筷子戳了两下面,不甘地嘀咕道:“可能是放的太久了,下次我们去店里吃堂食味道应该会比较好....”
话音落下,殷延的指节悄无声息地轻蜷了下。
苏时意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变化,又自顾自地从包里掏出刚刚在药店里买的含片。
静谧的客厅里,女人的嗓音柔和动听,窗外雨声未歇,交织在一起,驱赶了房间里的寂寥。
“我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哑,换季容易感冒,这个绿色的含片很好用,之前我喉咙不舒服的时候都喜欢吃这个.....”
忽然,殷延从对面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