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未到,阿其那死于呕病。
同时老九,收到了来自亲哥的好几个大嘴巴子。
老九被关押的地方,离京城约摸三百里,老五顶着风雪策马狂奔五六个时辰,就是来抽他的。
“我今天才知晓,你竟伙同老八给弘时下毒,整个爱新觉罗家,就没见过比你们更下作的,骂你们猪狗不如都侮辱了猪狗!”老五一耳光接一耳光地抽他,直抽得手都麻了,
“你亲哥亲娘都在老四眼皮子底下生活,老四何时用我们威胁你了?弘旺在小一辈里也不算低调,老四可动过他一根汗毛?你们两个,你和老八做下的孽,说出来我都嫌脏了嘴!”
想起老四的人讲述此事时的表情,老五就羞愧至极:“老四肯定没想到你们能如此令人作呕,所以才把弘时放出宫了。他把你们当人看,实在大错特错,他一早就该把你们当畜牲论!”
老九跪在地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住咳,他顾不得火辣辣的脸颊,也顾不得满口血腥,急切地辩解:
“我不知道,我没想伤弘时。哥你信我,你跟老四说,或者你让老四来,让我跟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没想过要动弘时啊!”
“你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十不离哪来的?天上凭空掉下来,刚好砸中了老八?”
“老八说是他自己用的,说要示老四以弱,让老四放松警惕,他没说要给弘时用,我真的不知道。”
“你跟老八混了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吗?他是那种对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吗?”老五一脚踹在他心口,恨铁不成钢道,
“你送药只送七分,为何?不就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怕害了不该害的人,所以没敢给要命的量吗?”
老九摔了个四仰八叉,又扑过来抱着老五的腿哭:“哥呜呜呜,你是最了解我的,我纵然设想了万千可能,也从未想过是给弘时吃的。但凡我往那方面想过一丝一毫,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哥啊,你帮帮弟弟,你叫老四或者弘时来。我得亲口告诉他们,我爱新觉罗.允禟,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决不会行此背德无义之举,我没害自己侄儿,我想都没想过!”
“没必要了,你也不用喊爱新觉罗.允禟的名号了,你一个月前就被除籍了。”老五心里也不好受,抹了把脸道,“老四让我给你改名,老八叫阿其那,你就叫塞思黑吧,都一样惹人厌,凑个对儿。”
“唔!”老九脸色煞白,忍了一下没忍住,骤然呕出一口黑血,拽着老五凄惨地哭求,
“哥,我不要叫塞思黑,我是胤禟啊哥,我是胤禟,我是圣祖第九子,我不叫塞思黑。哥,哥啊,你别这样,哥,你帮帮我……”
老五背过身不敢看他:“你现在知道叫哥了,早干嘛去了?我说过多少遍,叫你不要跟着老八,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就是不听!我说老八面善心黑,你偏当老八至纯至善,瞎不瞎?”
“哥,我知错了,是我眼瞎心盲,是我对不住你的教诲,弟弟真的知错了。”
“你们仨小的跟他混了二十年,他成了贤德纯善的八贤王,你们呢?你们可得过什么好名声?”老五语气嘲讽老泪纵横,
“人都笑老十憨莽,其实老十心里跟明镜似的。人笑十四痴傻,结果十四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只有你啊,只有你是真的愚蠢,身在驻地都没闹明白目的,就给人出钱出力。”
“哥咳咳咳呕!”老九手脚痉挛,简直连心肝肺都要吐出来,“我再也不会了,我真的再也不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