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太扭曲了。”
他们都认为自己掌握了对方的生杀大权,他们都要求对方忠诚,却不觉得自己该被限制。
末世没有从一而终的说法,以离钺的三观,把皇帝当p友也是可以的。
但她明白古代帝王的霸道,所以不会出墙自找麻烦;而皇帝不可能有这个自觉,他理所当然地拥有着后宫。
结果就会变成,她单方面地保持着对这段p友关系的忠诚。那就很不爽了,离钺估摸自己会宰了他,以洗刷耻辱。
“过了这条线,将来我们之间一定有人后悔。”
雍正皱眉:“何意?”
“就是说,皇上冷吗?”
及胸高的冷水,泡了一刻钟了。
离钺泥鳅似的蹿上岸,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对池里的雍正道:“皇上稍等,奴婢出去找人给您拿衣服哈。”
然后出门就喊:“来人,皇上呛水了!”
“皇上,奴才来救您!”
苏培盛三人冲进殿内,心急如焚地跳进泳池,把主子爷打捞了出来。
“……”
雍正打了个寒战:“蠢材!还不去取干爽的衣服来?”
***
扭曲?
他们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为何会用扭曲来形容?
雍正捧着驱寒汤,头晕眼花地思考着。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瞧瞧,孟浪一场,肉没吃上几口,还给染上风寒了。
“四哥,这些信件来得甚是及时……”
近日老八不太配合,对老十的请求频频推诿摆烂,似乎是腻烦了给老十做嫁衣,想把老十当作弃子。
被利用了二十多年,老十可不是他想弃就能弃的。他们一早约定过,密信看完了得烧掉,以免被皇上搜出来当作证据。
老十防着老八呢,没烧。
最近意识到不对劲,他立马上交了与老八、老九、十四之间的往来密信。信中不乏对皇上的指责,也有惋惜大势已去之言,甚至暗示要联合起来。
即使语焉不详,治个结党妄行忤逆犯上妥妥的。
“这次总算能将他们一举拿下了。”
十三兴冲冲地分析完,却见一向勤政的四哥不太端正地窝在椅子里,被苏培盛按着太阳穴,一副昏昏欲睡不思进取的模样。
“……既然龙体欠安,皇上便歇息半晌罢。”
雍正好像来了精神,起身拍了拍十三的肩膀,欣慰道:
“朝纲混乱新政难推,幸有十三弟为朕排忧解难啊。这些折子你看着处理,累了便歇歇再批,批不完可带回王府,亦可留宿养心殿。嘶——头痛的厉害,朕得歇一天。老八的事,明儿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