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愈发觉得,那些人,是二哥特意留给我的罢。”
连圣祖最后的抉择,想来也有二哥的功劳。
允礽摇头:“事关身家性命,他们属意你,必然是经过多方考量,是折服于你自身的才能,慎重做出的决定,莫要妄自菲薄。”
“朕才能出众朕知道,可他们会那般果决地来投靠,二哥必定做推手了。”
“咦?你这是在跟我说笑?”听到他不谦虚的措辞,允礽坐直身体仔细打量他,“何时学得这般顽劣了?”
雍正笑而不语。
允礽盯了他一会儿,哑然失笑:“顽劣些也无妨。你现在是皇帝了,别整日一板一眼的为难自己,你尽情顽劣,让底下的臣子为难去。”
“二哥教诲,弟弟必然遵循。”
开了个玩笑,兄弟俩又聊起了弘皙弘时那帮晚辈,间或回忆往昔,相谈甚欢。
期间雍正还提过希望允礽复出,在圣祖时期多次监国的才能,这般浪费了着实可惜。
允礽连连摆手:“一把老骨头了还让给你干活,门儿都没有!以后吃酒谈心可以,聊政事不许来。”
他出去了,老大他们就也圈不住了,老四得愁死。再者说,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出去浪哒啥?
雍正也知道这事不现实,便没再提。
临走,允礽难得出了院门,亲自相送。
离钺在院外回廊下等待,吉侧福晋热情地与她分享吉答应的黑历史,她也会说说吉答应被猫渣的二三事。因此虽是初次见面,两人建立在吉答应的痛苦上,也相谈甚欢。
看到院里有人出来,她们便迎了过去。
见一年轻女子和吉氏说说笑笑,手里还抱着个罐子,一会儿摸出一块奶糕吃,允礽禁不住好奇:“吉氏的妹妹?你的变化,莫不是受她影响?”
“这是黎氏,跟吉氏交情甚笃。”关于后一个问题,他没有回答。
允礽了然一笑。
走到跟前,看清这位废太子模样,离钺面色古怪,他还有位身怀六甲的侧妃。
豆芽感慨:“这小老头儿有点东西。”
“看着老,才五十出头,别大惊小怪。”
“咳!”雍正黑着脸瞪她。
离钺调整调整表情,抱着零嘴罐蹲膝:“王爷福安。”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皇上福安?”
吉侧福晋同时行礼:“皇上福安,王爷福安。”
允礽抬手:“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