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答应和灵巧在互相喂招,仿佛是切磋出了火气,进攻、格挡、伪动作,都带着要命的狠劲。
也有不使武器的,那常在在打木人桩。木人桩在她手下左旋右转,被打得噼噼啪啪的,一时间不知该替木头疼还是替她手疼。
“咔嚓。”
木拳断了一根,那常在不甚在意,换了个木人桩继续打。
想来是木头更疼。
雍正在演武场里穿梭,时不时拉个人问问:“习武累不累?是否喜欢?可有想过退训?”
问了一圈,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累但喜欢,一定会坚持到底,决不退训。”
成吧。
这画风虽然别扭,也不是说不好看,至少精神劲儿十足。
喜欢就练吧,都健健康康的,挺好。
雍正佛了。
为了表示对习武的支持,他每人给赏了一套胭脂水粉,引得整个后宫都喜气洋洋的。
见识完习武,他次日便兑现了去黎府的诺言。
离钺嘚瑟地翘着脚:“习武成果显著,所以爷奖励我回娘家?”
“你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雍正想起自己的美人们,心脏仍旧隐隐作痛,恐怕还得适应个把月才行,“这是感念黎夫人救治十四弟妹有功。”
若非黎夫人医术高明,此次他和十四之间,定会结下仇恨的种子。
“又找我母亲治病?”离钺无语,“您是不是该整顿太医院了?”
“趋利避害明哲保身是人的本能,成百年形成的观念,没那么容易改变。”
其实已经着手整顿了,不过见效甚微。
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皇家的特殊性。皇家子弟各成势力,利益纠葛纷杂,这就难以保证,给自己治病的御医没被其他人收买。因此也无法断定,治不好到底是能力有限,还是有意陷害。
于是便要用皇权压人,治坏了就斩了御医,治不好就让御医陪葬。
正所谓法不责众,你用药不当治坏了人,那是你个人的责任,斩也是斩你个人;面对疑难杂症,大家统一口径说治不了,都只能尽力拖着,最后出了事,总不能把所有御医都砍了。
所以,御医都成了不堪大用之辈。
这简直是人类历史上最紧张的医患关系,离钺没啥好说的了。
“十四福晋还好么?”
“据说这一病损伤了心肺,身体不如以往康健了,常常会胸闷气短头晕,须得常年用药调养。”
凭想象对比了一下,差不多是孙二娘到林妹妹的转变,换个医者十四真会砍人。
离钺觉得有必要甩个锅:“十四福晋突然病重,肯定是被十四王爷气的,胸闷气短头晕,人气狠了可不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