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混账,又混账又愚蠢!”雍正有时候觉得,十四比老八都膈应人,老八惹恼了他他能随便收拾。十四指名道姓地骂他,碍于一母同胞血缘,他只能忍气吞声,忒可恶!
“朕都没敢指望他像十三,哪怕他像老大那样,闲来无事生生孩子,朕都能夸他一句,给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了。然而你看看他整天都干了啥?跟老八老九密信来往,信中不是在算计朕就是在骂朕,真当朕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吗?他最好早些醒悟,做个识趣的……”
“他不识趣你不会打他吗?”离钺打着哈欠从东暖阁出来了。
雍正语塞,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看离钺又看看皇后,质问:“她为什么在你房里?!”
皇后:您能别用捉奸在床的语气么?
“黎贵人来陪臣妾聊天,时常会在这儿午睡,您又不是不知道。”
“朕不知道!”雍正接受无能,让她在榻上小憩片刻就罢了,居然还给她睡他的檀木大床?莫名就是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样子,皇后啼笑皆非:都说十四孩子气,皇上跟十四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私下里也没成熟到哪里去。
离钺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皇上没听过那句俗语吗?孩子不听话,多半是该挨打了,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亲弟弟不听话,同上。”
雍正冷哼:“见鬼的俗语,他堂堂郡王,是想打就能打的?”
不过,要是能打十四一顿,应该会很痛快。
“自己亲弟弟有什么不能打的?别人不能打,长兄如父,你打他,谁都挑不出错来。”离钺说得理直气壮。
雍正脸色就不太好看,虽然不想承认,但十四的拳脚功夫可比他强,他想打也打不过啊。
“嗐,您这人就是实诚。”离钺看着他的表情,一改遇他就杠的画风,突然奉承道,“您是谁?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十四王爷难不成真敢跟您动手?您要揍,那不就是单方面地揍他嘛,您以为是去跟他比武的?”
雍正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说是以兄长的身份教育他,事实上却拿皇权压他,朕岂不是成了言行不一的无耻之徒?”
“皇上龙体尊贵,且表里相符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当然不能做这种事。”
雍正听着她接二连三的奉承,若有所思——这前所未有的狗腿嘴脸,必定所图甚大。
离钺握拳曲肘,做了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毛遂自荐道:“我们黎氏健身房,可以提供代打服务,打完还包治疗哦。您可以放心地下单,想打左脸打左脸,想打右腿打右腿,绝对不致残。基于十四王爷的性格,这边推荐您定打嘴套餐,打完保证让他至少半个月不能再嘴贱。”
“……”
雍正和皇后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换了个展示动作,离钺继续说:“看到这肌肉了没,鬼见了都发愁。区区十四王爷,不是奴婢吹,让他一只手都能将他打趴下。”
“鬼愁不愁不晓得,可以确定的是,朕见愁。”遇上她,雍正总能被刷新三观,“带着你的肌肉和你的馊主意走吧,朕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