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贵妃知道他在里间,或许那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但毫无疑问,她看他的眼神,就是女子看挚爱之人的眼神。
以贵妃为标准,其他女人对他的情便都不纯粹了。
身为大清的皇帝,自幼见惯了勾心斗角利益纷争,雍正当然不会奢求什么真爱,他也没闲心同谁谈情说爱,这些女人乖巧地做他的女人就够了。
不过,难得遇见一份深情,也难得遇见了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为后者伤了前者忒不值当。
同样是使争宠的小手段,贵妃争的是他这个人,除了他的爱什么都不求;黎贵人争的是他的宠,是想让她自己和娘家人过得更好。
两厢对比,再新鲜的趣味都不吸引人了。
最近黎贵人还找着了得宠捷径,一门心思讨好皇后,恐怕都不曾想起他片刻。
给这女人贴上“投机取巧没心没肺”的标签,雍正毫不留恋地走了。
他走得干脆利落,豆芽瞪眼:“他就走了?”
“不然呢?”
“他凭什么对你不感兴趣了?”
离钺哭笑不得:“你到底想不想他感兴趣?”
豆芽反正就是不爽:“为什么?”
“工作积压,新年开工太忙,没闲情聊骚了吧。”
“哼,变心比蹿稀还快的老男人。”
“……”
离钺庆幸自己没黑粉,转移话题道:“不说他了,带你去撸猫。”
这几日和吉常在闲逛,在景阳宫那边发现了一只猫,勾搭了好几次都没摸到,豆芽和吉常在跟它杠上了。
离钺去体泰殿喊人,吉常在连忙换了套衣裙擦了香膏口脂。
离钺调笑:“每次都花枝招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偷腥的猫。”
吉常在花蝴蝶似的围着她转了两圈,卷起香风阵阵:“我打扮得香香的,说不定那猫儿闻了喜欢,就愿意给我抓抓它的背了。”
“妄想。猫鼻子灵敏,你擦了香膏,它被熏到,会更不愿意搭理你的。”
吉常在一手拎着食盒,另一手挎着离钺,不服气道:“总有一种香是我和猫儿都喜欢的,我挨个试,它终有一天会理我的。就像我常给你送松子,你现在不就跟我好了吗?是不是是不是?”
她比清玥还小两岁,性子尚有几分跳脱,蹦蹦跳跳的拽着离钺的胳膊摇得她头蒙。
“是是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