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脑补取悦到,他吩咐王守贵说:“黎贵人有心了,去,赏她十两金瓜子,她就爱那个。”
“嗻。”
离钺:什么有心,拒绝来访有心?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皇帝没想宠幸我,所以在夸我识趣?也不是没可能。
算了不管了,金瓜子真香。
王守贵把她当奇葩看了一会儿,走到二门附近又盯着天王屁股看了一会儿,抗拒地经受了第二次kua下之辱。
就很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把雕像摆得这么尴尬?
回到前院,他没着急回禀,而是安静地候在厅中。
内室,年贵妃状态不算好,苍白的脸色、微乱的鬓发衬得她异常楚楚可怜。
她满眼都是依赖,虚弱地靠坐在床头,深情款款地盯着喂药的男人,直教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吃过药,年贵妃对雍正倾诉衷肠,满腔柔情蜜意听得他愈发感动。
耳鬓厮磨许久,在床边守到她睡下,雍正才缓步离去。
出门走远了些,王守贵低声回禀:“黎贵人收到赏赐非常意外、非常开心,把金瓜子放进专门盛金瓜子的瓷罐里晃响听音儿,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
哦对,还有个黎贵人。
愧疚于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又自豪于备受两位美人钟情,雍正脚下一转走向后院:“黎贵人废恁多心力为朕准备的惊喜,不好辜负她一番美意,看一眼再走罢。”
看什么看?
王守贵很想抓住主子爷的肩膀摇醒他:半遮半掩最是动人,您非要揭开天王的神秘面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想让主子爷去看,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阻止,王守贵情急之下踢了苏培盛一脚。
苏培盛回头:你什么毛病?
王守贵指指后院又指指主子爷,一脸便秘的表情。
苏培盛尚未开口,雍正先兴致勃勃地问:“王守贵,那天王力士像雕得如何?”
阻止不了了,王守贵木着脸回:“可以说巧夺天工,别具一格。”
“哦?”雍正面上云淡风轻,内心悄悄期待着。
女人送他的礼物,大多是荷包香囊之类的绣品,再不然就是诗词书画,像这种一丈高的雪雕,真是想都没想过。
要把雪堆得那般高本身就是件难事,还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做雕塑,更是艰险无比。天气还如此寒冷,要做出如此巨大的雪雕,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天晴后雪就该化了,他得把黎贵人千辛万苦做出来的雪雕的最完美的样子记在心里,才不辜负她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