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了解”,让她很没安全感。
沈余舟靠在身后的垫子上,感觉精神疲惫,身体像打了一架那么累。
林江屿看着她生无可恋的样子,低头默默地收起牌,又把毯子递给她。
沈余舟还沉浸在之前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烈的情绪中,没多想就接了过来,而后把毯子盖在身上,翻身冲着林江屿。
“……你是不是作弊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林江屿瞥了她一眼:“怎么看出来的?”
“……就,”她没看出来,但是,“怎么会有人把把都赢呢?”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记牌了,结果每次都是疏漏一点,”想着,沈余舟就觉得有点气闷,“明明在做与你无关的事情时,我都能做得很好的,怎么会一把都不赢呢。”
“你在撒娇?”
林江屿盯着她。
“我……我这个是气急败坏,”沈余舟别过脸,“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啊。”
“新鲜。”林江屿笑。
“什么?”
“没见过这么气急败坏地撒娇。”
沈余舟:“……”
正说着话,隔壁帐篷里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运动,沈余舟还没反应过来,林江屿已经找到耳机,塞进她的耳朵。
是那首歌啊。
……她都已经能哼出调子了。
“怎么?”见她忽然一动不动,表情也凝固,林江屿问她,“想换歌?”
“嗯。”她点点头。
“想听什么?”
“想听,《友谊地久天长》。”
林江屿:“?”
几秒钟后,耳机里响起了陈奕迅的《不要说话》。
然后,他们真的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沉默着等隔壁结束,等这首歌结束。
“林江屿。”周围回归平静以后沈余舟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膝盖,“那次打牌,你究竟在笑什么啊。”
很多时候,她都不懂,林江屿为什么会笑。
“你当时说了什么?”
“我说你是神明,”精神的疲惫让她感觉到困意,警惕性下降,整个人被动地放松,她看向对面的男人,“然后你就笑。”
“我现在还记得你的那个笑容,好像有点嘲讽。”
“确实。”林江屿并不否认,“你觉得我是神明这点,让我感到有些可笑。”
沈余舟有点不忿,加上刚才一直输,心尖不由得涌起一丝恼:“可是那个时候,我明明是想用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词来夸你。”
“又撒娇?”
“我哪有!”沈余舟“腾”地站起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重新坐回去,“我明明是在恼怒。”
林江屿看着对面因为恼火而脸颊绯红的女孩,目光落在她火烧云一般的耳廓。
他怎么可能是什么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