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姗脸色惨白,皱了皱眉,本想装作不在乎,最后还是冷笑一声:“我不可能让她压我一头的。她没这个脑子。”
“这才像样啊。”雁晴氏欣慰道,“你也知道,在男人这方面,你这姐姐没什么脑子。我看,共工韶宇你吃得住的。”
“可是,爹爹已经许婚了啊。”
“许婚又如何?共工氏在水域天一手遮天,他们要取消婚约,不就一句话的事。”
芷姗愕然道:“娘,您的意思是……”
雁晴氏低头看了看指甲,无不讥讽地笑了一下:“不就是个男人嘛,抢呀。”
尚烟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不知是谁的,也不好奇,只把自己整颗脑袋埋在被窝里,一直不出来。
忽然,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有人在门口停好一会儿,敲了两下门。
尚烟抬头看看门外,却不出声。
外面的人又敲了两下,见没有响应,便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住了。
“烟儿。”是叶光纪的声音。
尚烟怒火消失了大半,却开始感到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
门外的父亲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尚烟都以为他已经走了,才道:“烟儿,你睡着了?”
尚烟留意到,外面除了父亲,也没有别人。他语气软了很多,应该是来向她言和的。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他。听他这么说,她正好为自己找到了不开门的借口——装睡。
又过了一会儿,他在门外长叹一口气。尚烟便听见“吱嘎”一声响,窗户打开了一个缝。接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从窗户塞入,落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怎么了,叶光纪打尚烟的时候,尚烟硬是没让自己哭出来,但听到爹爹变得温柔,她却觉得胸膛中一片滚烫。她紧紧攥着被褥,没敢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