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深知这一点,可却还要问她:“想要吗?”
“要。”明仪本能地伸手去捞他,却被他躲开了。
明仪:“……?”
谢纾捉住她乱动的手,告诉她:“我可以满足殿下,但殿下需先答应我的条件。”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竟然在这里设了陷井等着她。
明仪难耐地扭着身子,揪紧榻上锦被,将那锦被揪出深深褶皱,低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谢纾不说话。
“嗯?”谢纾抵着她,“答不答应?”
“答……应。”明仪想,他太坏了。
“好。”谢纾如了她的愿。
而后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道:“你想南下去姑苏可以,但你需记得出门在外,吃穿住行皆需谨慎再谨慎。”
“路途遥远,我会派足一千精卫护你周全,你不许耍性子,撇下精卫独自行动。”
“另外你每日都需写信回京向我报平安。”
“你足够聪慧,我知你能应对很多事,可……”
“我会担心。”
明仪心里涌进一股暖流,情不自禁抬手攀住谢纾的背,顺从得像只奶猫:“好,我听你的。”
他好像没有那么坏,明仪正这么想着冷不丁被谢纾用力一撞。
明仪“唔”了声,睁圆了眼去看谢纾。
谢纾笑:“哦,对了。殿下这次南下是走水路还是官道?”
明仪仰头张着唇,断断续续道:“水、水路。”
江南道毕竟是苏晋远掌控的地盘,为安全着想,比起大张旗鼓走官道,自曝行踪,当然是不引人注意悄悄走水路前往更为妥当。
“我记得殿下尚不会爻水。”谢纾道,“既然殿下要走水路,以防万一,我觉着殿下还是要在去之前学会爻水比较好。”
明仪昏昏沉沉的不知谢纾为何要提起爻水之事,直到未过多久她从谢纾口中听到了三个字。
“我教你。”
明仪:“……”
那不是要身子贴身子,也许……万一……还要嘴对嘴渡个气之类的。
一时间明仪脑子里涌进了许许多多不得了的画面。
几日后,在谢纾的努力“恶补”之下,明仪终于粗浅地学会了狗刨式爻水。
保命应该是够用了。
眼看着距明仪离京之日越来越近,谢纾来长公主府求见明仪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每回求见都坚决要求服侍明仪。他的勤快,令明仪十分疲累。
谢纾却理直气壮地表示:“臣马上就要有好一阵子都见不到殿下,臣只是把那段见不到殿下的日子里,本该有的服侍份额提前用了罢了。”
明仪:“……”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阴险,狡诈!
他什么时候自己给自己加的服侍份额!
明仪“被迫”和谢纾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终于到了临别那晚。
明仪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疾风骤雨。
谁知那晚的谢纾异常正经平静,面对明仪试探性的撩拨也无动于衷,一副即使泰山崩于眼前,他也能岿然不动的沉稳之态。
这反常的举动,令明仪好奇:“你今晚怎么不?”
“明早殿下便要启程,不宜过度操劳。”谢纾抬手撩开她额前碎发,在上头印上一吻,“放心去,我会是你的后盾。”
他已为她妥善安排好了一切,此行不会有危险。
明仪心跳砰砰的,微红着脸,伸手圈住他。
心里生出很多离别的不舍。
她拉着谢纾的手,轻轻放在心口,小声对他道:“如若只是一小会儿的话,似乎也不会太操劳。”
“嗯。”谢纾从善如流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今夜月色极美,完事后谢纾揽着明仪,小心地问:“殿下,下回我能不能不再用避子汤了?”
“好。”明仪整个人窝进谢纾怀里,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反正离下回还有很长日子呢,明仪在心里如是想着。